就在南笙琢磨下一步的計劃時,婆婆朱慧琴無意中給她透露了一個訊息趙陽與朱利利之間似乎發生了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
南笙是了解趙陽的,對待朱利利這種女人,他幾乎沒有自己的底線。再說明白點兒,就是男人對于不可能成為自己老婆的女人通常都是無限包容的,除非朱利利真做了什么讓他特別無法容忍的事情,否則所謂的矛盾,也就只是矛盾而已。
等這個矛盾被時間弱化了,他們兩個照樣會膩到一起。
南笙想要的不是矛盾,而是相互撕扯,就像古人喜歡斗蛐蛐一樣。
她通過表哥的關系,七繞八繞的才找到了朱利利的前夫,然后把朱利利跟不同男人鬼混的照片發到了他的郵箱里。
作為前夫,那個男人或許不會關心朱利利的私生活,或許他早就知道朱利利的為人,也不會奢望著她離婚后就能有所改變,但作為父親,他未必允許自己的女兒跟著這么一個道德敗壞的母親。
她沒指望他能立刻回復消息,她不急,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看好戲。
離婚那天,天氣很好。
南笙在公交車站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車過來,隨即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當她報出民政局的地址后,司機師傅愣了一下,搭訕道“你這是去辦事兒”
“離婚。”南笙撫了下手里的資料袋。
“看你這年紀,得有二十七八歲了吧。”司機師傅透過內視鏡往后座掃了眼“有孩子了吧”
“有。”
“那得慎重些啊。”司機師傅道“其實這過日子吧,跟誰過都是一樣的,都是柴米油鹽,雞毛蒜皮。好多年輕人不懂,以為換個人就能換個生活,殊不知這人越換越多,日子越換越差。不是我這個陌生人多嘴,我是不愿意看著你們這些小幾歲的年輕人走歪路。”
“多謝可離婚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呀。我也想要為了孩子將就,可孩子的爸爸不愿意委屈外面那個女人。”
“嗨,我說呢。”司機師傅長嘆了聲“你這一看就是個顧家的女人。這顧家的跟不顧家的女人,那穿的戴的都不一樣。”
“我穿得很像是家庭主婦嗎”南笙低頭看了下自己的穿著,覺得也還行啊。
“不是穿得像,而是一種氣質。”司機師傅解釋道“這顧家的女人把心思都用到了家庭,用到了老公孩子身上。這人的心就那么大,都給別人了,哪里還顧得上自己。你瞅瞅你那雙手,一看就是干家務的手。”
“的確粗糙了些。”南笙看向自己的手,的確跟那些精心保養的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