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瞞你們什么。”趙廣武道“我實話跟你們說吧,我也沒怎么去過他哪兒,每次接了孩子都是送到樓下讓孩子自己上去的。他家里什么情況,孩子什么情況,我都不知道。”
“瞧你混的,天天在你兒子面前扮白臉,結果呢,連家門都不讓你進。”
“不讓進就不進,他哪兒又不是皇帝的金鑾殿,有什么好看的。”趙廣武拍著自己的腿“我就真進了他還能把我給攆出來我是不稀罕進,不稀罕看見他那張臉。我呀,不是為他,是為趙凡,是為咱自個兒的孫子。”
“我就不信你心里不難過。”
“我難過啥,一輩兒人不管一輩兒人的事兒。作為父親,該說的我說了,該勸的我勸了,可他不聽。我有什么辦法把我自個兒氣死,他興許還覺得少了一個累贅呢。”趙廣武搖搖頭“我呢,也看明白了,他就是放著正道不走,非要走羊腸小道的。等他一條路走到黑的時候,誰能拉他一把沒有人所以,他自己選的,自己受著。”
“你是他親爹嗎”
“我是,可我不能管他一輩子,我也管不了他一輩子。等到他五十多,六十多,知道自己辦錯事兒的時候,我在不在這個世上還不一定呢。”趙廣武想的很開“他不小了,有些道理,他比咱們還明白呢。”
“我也不管了,他反正是要把我給氣死了。”朱慧琴捂著心口“這真要死了到好了,省得看見他那個氣人精。我跟你們說,我死的時候你們都別讓他回去,我怕我看見他會死不瞑目。”
“行了,說正事兒。”趙廣武擺擺手,將目光落到南笙身上“南笙啊,你準備啥時候帶趙凡去醫院”
“明天。”南笙道“明天正好是周六,我帶孩子去市中心醫院的皮膚科看看。”
“你們幾點走,我讓你媽起來給你們做飯。”
“不用了,我帶孩子在外面兒吃點就行。”怕朱慧琴多想,南笙解釋道“中心醫院的號很緊張,我得帶著趙凡早點去排隊。你們不用起太早,小寶這邊,除了奶粉之外,弄個雞蛋黃就行。”
“用我跟你去嗎”
“不用,趙凡大了,不用隨時隨地看著,你們把小寶照顧好就行。”
下午去接趙凡的時候,趙陽也在。南笙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就直接把孩子喊到了電動車上。
回去路上,趙凡幾次欲言又止,南笙以為他要說自己臉的事兒,安慰了孩子幾句,也沒往別處想。直到見了皮膚科的醫生,南笙這才提高了警惕。
醫生說“這孩子的臉嚴重成這樣不像是尋常的護膚品過敏,除非有人知道孩子過敏,還故意往他臉上抹。一般人,只要過敏,就會立馬停用,壓根兒不會讓臉爛成這樣啊。”
拿了藥出來,南笙立即給趙陽打電話,質問他孩子的臉究竟怎么回事兒,趙陽還是一口咬定就是護膚品過敏。直到南笙把大夫的話轉述過去,他才支支吾吾地改了口,說可能是在店鋪裝修的時候,孩子觸碰到了某種具有刺激性的裝修材料。
因為趙陽的支支吾吾,南笙臨時決定跟孩子回趙陽的出租屋,她要看看趙陽究竟在搞什么鬼,在那個出租屋里又藏著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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