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徐四明顯有話要說,但馮寶寶卻一如既往的坦誠:“是我殺的。”
“好!好的很啊…”
“喂!”不耐煩地聲音格外引入耳三分,二哈大爺可沒有早起的習慣,但奈何其雙耳太過于靈敏,些許的風吹草動根本逃不過它的洞察:“小子,如真是這個寶寶,華北分區早就被本大爺踏成灰燼了。再吵吵,本王送你回去讀書,信不信!”
張楚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板上:“師爺,還有徐三、徐四,你們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么非要瞞著我不可!”平日里吊兒郎當是假,此刻的男兒性情方為真,張楚嵐的內心遠沒有平素表現那般堅毅。
徐四將大前門腳動熄滅:“徐三,帶這小子去見一回老爺子吧。”
徐三托一托眼鏡:“張楚嵐,既然你要真相,那公司便給你真相!”
一路上及至到了醫院里,寶兒一直是興致缺缺,無精打采的模樣。很快,張楚嵐終于見到了徐三、徐四口中的老爺子,也是當年自己爺爺張錫林事件的接觸人。
“爹,我和徐四帶寶寶來看你了。還有這個,他是張錫林的孫子,張楚嵐。”
“咳咳!”老爺子的氣色并不怎么好,全靠呼吸機維持著生命。但帶著呼吸機是沒法講述事情的,這位老者竟然是顫顫巍巍自己摘下了呼吸面罩:“阿無,阿無…張楚嵐,你不要怪阿無,因為那是…”
故事竟然是從20世紀40年代開始,原來寶兒在那時候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了。時光仿佛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所有人都老了、死了,但她繼續年輕著。
“全性!”張楚嵐從未如此恨過一個組織,自己爺爺掌握了氣體源流,全性這些人就苦苦相逼。怪不得,爺爺從小不讓自己展露功夫,一旦暴露就立馬搬家…聯系前幾天天下集團風正豪有關八奇技的話語,張楚嵐終于把握到了一點事件的真實。
老人原本就離著大限不遠了,如今拼著最后的生命講述了一段漫長而又曲折的故事。老人去了,徐三與徐四的心情想來絕不好受。而寶兒呢,也呆呆的坐在原地,她似乎回憶起了七十余年前,那個總喜歡纏著自己的山里娃…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雖然話語憋在心中并未出口,但張楚嵐在這一刻卻是從心底認可了公司,這個擁有徐三、徐四、寶兒姐的哪都通快遞公司。
這樣的痛,沒心沒肺的二哈又何嘗不曾感受過。那一年的下山,是因為二哈失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親近之人,張錫林。千萬不要小看一只二哈的決心,當這廝循著氣味找到徐三、徐四父親以及馮寶寶時候,那絕對是華北分區自成立以來最危險的一次。
以前,二哈基本天天傷人;但第一次,它是抱著殺人之心來的。稱號加深,那一刻它脫離了自己逗比的天性,轉而變為一只嗜血的嘯月狼王!
(原來寶兒姐與二哈大爺早就碰過面,張楚嵐是不知道這一點,他若是清楚,就自當應該明白:為何受傷的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