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時噯云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發呆。
兩姐妹躺在一塊,有時候時曦云手放進她嘴里,時噯云都懶得多看一眼,性子格外淡。
姐姐越是不愛動,云執就越喜歡逗她,“咱倆也沒這么懶啊”
他說完頓了頓,“反正我不懶。”
因為云執想起了每天艱難起床去點卯的時清,那種兩眼放空的狀態就跟吃飽的姐姐差不多,坐著都能睡過去。
時清覺得自己被人內涵了。
她湊過去捏云執的腰。
云執腳尖擰地,衣擺一轉躲開了,語氣得意,“噯沒捏到。”
他圍著小床躲時清,中途還能抽出空來摸摸時曦云的小臉。
時曦云格外給面子,看著兩人咯咯笑,手舞足蹈的,完全不需要人哄。
她這個性子,不僅能哄好自己,還能哄好她姐姐。
等再大一點,云執會抱著她飛高高。
就是抱著小孩子作勢往上舉一下再放下來,全程手不離身,就這時曦云都能笑半天,整個院里都是她的笑聲。
而時噯云則安安靜靜地靠在時清懷里,秀氣清淺的小眉頭皺起,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妹妹,不明白這有什么可開心的。
一周歲的時候,時家抓鬮。
皇宮里送來了一幅絕版字畫,錢家送來了珠寶玉器,青山縣老李家送來的東西更多。
時清沉吟片刻,竟覺得自己這個親娘被比下去了
于是
她從桌子上拿了個梨放上去。
“能吃是福。”
眾人,“”
云執則貢獻出自己的青劍。
時噯云跟時曦云抓鬮那天,聽說京城賭坊生意火爆極了,全在猜測這兩個孩子會選擇什么。
錢燦燦跟沈郁妻夫作為孩子的干娘跟干爹,自然是親自到場。
錢煥煥今日當值,實在告不掉假,只能遺憾的讓夫郎白公子先過來。
宮里愛熱鬧的那位更是借著點不大不小的公務,特意讓內侍上門走一趟,目的就是讓他現場看完回去好方便完整復述。
這些都是能想象到的。
像是六皇女這種愛湊熱鬧的也跟人下了注打賭,賭注就是代寫兩篇時鞠布置的文章。
但時清怎么也沒想到,跟六皇女打賭的人竟是沉穩內斂的四皇女
四殿下也好奇
啊這
屬實沒料到。
明明就是場簡單的抓鬮活動,結果演變成了全京城都在關注。
而作為焦點的兩個主人翁,被蜜合跟鴉青抱著放在擺滿東西的地毯上。
云執抱懷站在時清身邊,用肩膀輕輕碰了她一下,腦袋湊過來說,“你那顆梨輸定了,她倆是吃飽了才抱過來的。”
時清得意,“誰說我輸了,你開口的那一刻我就贏了。”
云執茫然,懵了一瞬。
時清笑。
全場人員關注的都是孩子,唯有云執惦記著她隨手擺在上面的梨。
時清伸手捏云執指尖,小聲喊,“寶貝”
云執耳廓紅了,不自然的抬手抵唇輕咳兩聲,隨后手放下來的時候,邊環視周邊人的視線,邊一本正經的順勢把時清的手偷偷拉進手臂底下夾著。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是笑意。
今天抓鬮,時鞠跟李氏蹲在主位的方向,錢父在李氏身邊,其余的小輩們隨便蹲,反正目光全在孩子身上。
聽聞老爺子本來也想過來,尤其是聽說云執生了個雙胞胎女兒后,更是高興。
奈何他總想著對別人指手畫腳,說云執就算生了時家的孩子,也改變不了商賈之家庶出的身份。
時清一聽,這還了得
去你的ua出身打擊。
當場把他懟回去,然后沒讓他來敗壞大家的好興致。
只不過老大家里,時喜過來了。
自從上次舅姥爺一事后,時喜對時清的態度明顯緩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