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一個比時清更急的。
云執頂著一屋子人的視線兩眼茫然。
他說錯什么了嗎
時清娶他是為了繡花,他嫁給時清是為了聘禮,兩人各懷目的,就走個流程而已,月中就可以。
“那就月中,”李氏扯著僵硬的嘴角點頭,“既然執兒都說了月中,咱們就挑月中的好日子辦事情。”
李氏心里肯定至少兩個月了,到月底可能會顯懷。
這個月的十八號就是個黃道吉日,適合嫁娶。
日子定下來,接下來兩家要忙的事情就多了。
成親不像想的那么簡單,各種繁文禮節走下來,這剩余的十多天里,兩家大人恐怕要忙的腳不沾地。
從云府離開的時候,李氏沒忍住拉著云執的雙手說,“好孩子,委屈你了,這事都怪時清不懂事,不然婚事不至于操辦的這么急。”
他指的是月下小草堆。
云執理解岔了,他當李氏說的是急著成親呢,“這事不怪時清。”
云執一臉誠懇,“是我先主動的。”
他在花園里主動問的,要是不問清楚,時清不娶了,他上哪兒弄盤纏行走江湖。
李氏被云執驚的抽了口涼氣,半響兒不知道說什么。
啊這
竟然是云執主動的。
回到時府,只剩下李氏跟時鞠的時候,李氏沒忍住說,“定然是我猜測的那樣,時清跟云執已經”
他不好意思說,就用兩根食指對了對。
時鞠有點想笑,忍住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李氏懟回來,“你們女人都這樣,你以前跟我成親前不也偷偷拉過我手嗎,清兒是你的女兒,肯定跟你有學有樣。”
時鞠不好說話了,她抬手抵唇輕咳,“我、我去書房處理公務,清兒的親事”
“我請了冰人操辦,你就放心吧。”有錢都能鬼推磨,更何況辦一場婚事。
老爺子跟張氏不是覺得他不行嗎那自己就行給他們看。
時鞠出去,下了臺階站在院子里抬頭朝時清的庭院方向眺望,單手背在身后才輕輕皺起眉頭。
時清到底想做什么。
時清什么也不想做,能茍一天賺一天。
蜜合忙著給她選衣服,“小主子過兩日參加春日宴,定要穿的最好看,把那什么淑比下去。”
“不用。”時清擺手。
蜜合當她大氣,不屑于跟常淑比試,滿肚子馬屁還沒開始拍,就聽時清吐出瓜子皮繼續說,“不用挑含蓄低調的顏色,咱要穿就穿最高調張揚的那身。”
老娘要艷壓所有人
“”
李氏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話,“清兒要出門”
時清本來癱在軟榻上嗑瓜子,聽見聲音立馬坐起來,“爹。”
“我讓人來給你量婚服尺寸,”李氏示意身后的裁縫上前,自己坐在軟榻上問她剛才的話題,“去玩嗎”
時清以前從來不出門,自從大病一場后連書院都不去,念書都是府里請先生上門教。
如今難得見她愿意出去還挺感慨,“你這個年紀,就應該多出去走走看看,總待在府里算怎么回事。”
時清張開雙臂,順勢點頭,“對,所以我過兩天去參加春日宴。”
春季草長鶯飛的季節,京中少女少男們相聚出城游玩,都快成不成文的傳統了。時間一長,就成了春日宴。
“帶上云執一起,”李氏說,“京中男子那么多,你把云執放在府里自己出去游玩,他多無趣,你帶著他一起,路上仔細照顧,萬萬不可再毛手毛腳的。”
毛手毛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