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太守頓時惶恐起來,他勉強回應道“這下官只知道薛家搬走了一年前便已經搬走了下官實在是找不到啊”
夜嶼瞥他,冷聲道“是么若是被本座找到,可是不會留情面的。”
并州太守頓時雙腿抖如糠篩,錦衣衛詔獄的一百多種酷刑,他耳聞已久。
夜嶼見他渾身顫抖,輕笑了一聲,便入了廂房。
舒甜眼疾手快,在門關上之前,一齊進了房間。
并州太守滿頭大汗地站著,被寒風一吹,瑟瑟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官員們終于散去。
冬洪吩咐下人安頓好車馬之后,便回到庭院中,見到那些姑娘們還呆呆站在這里,有些為難。
冬洪走到門前,輕輕叩了叩門“大人”
卻是舒甜開的門,她笑吟吟“冬洪大哥快進來,外面冷。”
冬洪微愣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夜嶼正在桌前批復公文,頭都沒抬。
舒甜正在一旁收拾藥材和行李。
冬洪遲疑片刻,低聲道“大人,那些姑娘怎么辦”
說到這,舒甜也忍不住向窗外看了一眼,喃喃“這么冷的天,待在外面這么久,估計要凍僵了。”
夜嶼聞聲,抬眸看她,忽然問道“怎么,你想讓她們留下”
舒甜摸了摸鼻子,攤手“她們留下我倒是沒什么意見只不過”
夜嶼盯著舒甜,問“只不過什么”
舒甜有些無辜“她們好像想吃了我。”
夜嶼微怔一瞬,隨即淡淡笑起來。
他對冬洪道“打發她們走,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冬洪拱手,領命而去。
夜嶼繼續看起公文來。
室內燃起了炭火,逐漸暖和起來,舒甜將藥材全部點完了數,又一包一包收好,避免藥材受損。
整理完之后,她忍不住看了夜嶼一眼。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而他還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大人想什么時候喝藥”舒甜小聲問道。
這藥熬起來至少得半個時辰,需得提前做好準備。
夜嶼不假思索回應道“都可。”
舒甜蛾眉微攏“可是樊叔說這藥不能空腹喝的。”
走之前樊叔一再交代,讓她盯著夜嶼吃完東西再喝藥,否則實在是太傷胃了。
夜嶼愣了下,抬眸看向舒甜。
她秀眉微微蹙著,紅唇微嘟,有幾分嬌憨。
他們趕路一整日,十分辛苦。
他反正沒有用膳的習慣,沒什么感覺但現在回想起來,她也只啃了半個冰冷的餅,除此以外什么都沒吃。
夜嶼并不知道正常人的食量是多少,但既然帶她出來自然不能讓人餓著。
他緩緩放下筆,道“出去吃些東西罷。”
吃完后,他正好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