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一照,舒甜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夜嶼的背上被冷箭擦傷了好幾處,皮開肉綻,鮮血汩汩外流。
舒甜手指顫了顫,連忙掏出隨身的手帕,幫他按住傷口。
“都這么嚴重了,你還說沒事”舒甜不滿道。
她坐在夜嶼面前,伸手幫他按住后背,說話間,香甜的氣息噴薄在夜嶼頸間,溫溫熱熱。
夜嶼下意識偏過頭,避開舒甜目光,手指卻微微蜷起。
舒甜好不容易幫夜嶼止住了血,但她身上沒有帶草藥,也無法幫他處理傷口,便只能等出去再說。
夜嶼站起身來,伸出手在石壁上探了探,并沒有哪一塊是石門的機關。
夜嶼俯身下來,又敲了敲落下的石門,一前一后,無論哪一道,都很是厚重,非人力可以擊穿。
夜嶼沉思片刻,道“你退后一些。”
舒甜愣住,連忙抱著油燈,后退幾步。
只見夜嶼拿起一塊石頭,試著敲了敲石門附近一處墻壁,這一處的聲響,似乎和其他部分很是不同。
夜嶼放下石頭,屏氣凝神,一掌打在石壁上
“嘭”地一聲,石壁上頓時出現一個大窟窿。
舒甜一愣,驚呼道“這里是機關的源頭”
夜嶼點點頭,道“我記得石門外的這個位置,就是機關的所在地,機關既然要聯動石門,那這一處很可能是空的。”
舒甜心中一喜,連忙走過去,幫他照明。
夜嶼兩掌下去,石壁已經透出光來,他一腳踢開破碎的石壁,眼前一片光亮。
方才在匠人還待在這石室里,他聽到動靜,便過來查看,誰知道夜嶼兩掌就將這石壁打穿了。
匠人見到他們出來,拔腿就跑。
夜嶼手指一彈,那匠人“哎呀”一聲,倒地不起。
舒甜跟在夜嶼身后,她看著這匠人,忽然有些似曾相識。
匠人本就受了傷,此刻,他倒在地上,蹭著地面向遠處挪去。
“唰”地一下,一根冷箭插進他面前的地面,他心頭一顫,不敢動了。
“求大人饒命小人都是被逼的”那匠人見逃脫不了了,便連忙跪地求饒。
舒甜有些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匠人急急道“我真的是這里的匠人”
夜嶼冷冷看他一眼“把你知道的從實招來,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匠人滿臉駭然,他見瞞不過去了,只得老實道來“小人來這兵器廠,原本只是為了養家糊口,可來了之后,才發現這里不是普通的兵器廠。”
頓了頓,他繼續道“兩位也許不清楚,這國造的兵器和民間鑄就的兵器,重量、質感、殺傷力都是不同的,國造的一般運用于戰爭,所以要求更高些。這間兵器廠,一直以來,都用民間兵器以次充好,送入兵器庫里。”
夜嶼面色冷肅,開口道“此事關系到國之根本,難道你們就這樣助紂為虐嗎”
那匠人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可這兵器廠背后的人,大有來頭,我們也不敢得罪他。”頓了頓,他又道“我很早便想離開,但他們發現之后,連家都不允許我們回了”
舒甜聽了,有些震驚,她問道“既然如此,我們來救你們,為何你還要加害我們”
那匠人有些無奈,他面有愴然,道“他們抓了我的兒子用我的兒子來要挾,說只要我帶你們進入暗器甬道,便放我歸家和兒子團聚。”
“兒子”舒甜愣了愣,她忽然明白,為什么這男子如此眼熟了。
“你的兒子是不是小名叫豆豆”舒甜試著問。
那男子神情一震,詫異抬眸“你怎么知道你見過我兒子”
舒甜和夜嶼對視一眼,她道“你的兒子沒有在他們手上他現在,正在山洞外等著我們。”
那匠人瞪大眼,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半年前我帶著兒子逃跑,他們就把我抓了回來豆豆難道沒有落到他們手中”
夜嶼道“是與不是,你出去一看便知。”頓了頓,他定定看著匠人“但現在,你要先帶我們去水牢。”
匠人一愣,他面露恐懼“水牢去不得”
那里,藏著兵器廠的大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沒有吃的,明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