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連她自己都愣住了,下意識看向夜嶼,四目相對。
舒甜面上一紅,道“大人不要誤會我、我只不過想讓大人身體更好些”
并不是為了喂胖他,然后同他睡覺的。
夜嶼卻輕輕笑起來。
他偏瘦,但她卻剛好,看著嬌弱纖細,抱起來軟綿綿的,很舒服。
馬車里流連著一股怪異的氣氛。
舒甜有些尷尬,她干巴巴地岔開話題,道“大人我們今日就要到京城了罷”
夜嶼微微頷首“天黑前會到。”
舒甜點了點頭“那晚上我回錦衣衛指揮司罷,明日早上就可以去飯堂幫忙了。”
臨近年底,馬上要開始準備錦衣衛指揮司的年宴,事情多得很。
以前的錦衣衛指揮司要么不開年宴,議事結束后直接完事。
要么開了年宴,也被詬病得不行,因為夜嶼身為指揮使,只能像一尊佛似的坐在上方,冷幽幽地盯著眾人用膳。
眾人噤若寒蟬,只能食不知味地吃完,就早早離席。
吳僉事昨日還來信了,側面打聽舒甜何時能回去按吳僉事的意思,今年錦衣衛指揮司的年宴,不能比別家的差
吳僉事一向沉穩持重,舒甜想起他信中的慷慨陳詞,頓時有些懷疑那信真的不是尹大人寫的
“年宴事多,會很辛苦。”
夜嶼語氣淡淡他不想她那么累。
舒甜卻笑起來“這段日子來北疆,我倒是許久沒有下廚了,正有些技癢。”
夜嶼見她興致勃勃,便點了點頭,道“按你的心意便好。”
舒甜莞爾,湊近了些“大人年宴上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訴我呀我為你開小灶。”
她笑容明媚,眼波粼粼,陽光暖暖灑在面上,雪白中帶著粉嫩,好似一個多汁的水蜜桃,令人很想親近。
夜嶼凝視她一會兒,斂了斂神,道“都好。”
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喜歡。
馬蹄翻飛,車輪滾滾,一路疾馳,他們終于在天黑之前入了京城。
臨近年關,入京和出京,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
冬洪駕著馬車,緩緩駛到大門前。
京城門口的守衛,見這馬車普普通通,便大喝一聲“停下下車檢查”
冬洪鎮定自若地掏出一塊錦衣衛指揮司的令牌,那守衛一看,連忙掛上笑容“原來是自己人請入城”
冬洪低聲問道“守衛大哥,我們才離京沒幾日,便查得這么嚴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守衛嘆了口氣“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昨晚開始,便全城戒嚴了,你們這時候入城還好,等到了明日,還不知道會不會收得更緊呢”
冬洪面色微頓,隨即恢復如常,駕車進了城。
他們的對話,夜嶼也聽到了。
夜嶼長眉微動,對冬洪道“去白林巷。”
冬洪會意,立即應了一聲,便調轉馬頭,向白林巷的方向奔去。
“我們要去哪兒”舒甜見夜嶼神色凝重了幾分,便小聲問道。
夜嶼轉頭看她,淡笑一下“我有些事要處理,順便帶你去見一個人。”
舒甜茫然地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后,馬車緩緩在巷子口停下,夜嶼帶著舒甜下了馬車。
“冬洪,你在附近等我們。”夜嶼低聲囑咐道,冬洪道是,便將馬車趕離了巷子口。
這巷子有些狹窄,原本或可通行馬車,但如今卻只能供三到四人并肩而行了,顯得擁擠不堪。
因為巷子兩邊,擺滿了做吃食的小攤,食物琳瑯滿目,令人目不暇接,稍微寬敞一些的小攤,還自己搭了幾張桌椅,供食客們坐下用餐。
還有些小攤,生意冷清,幾位老板干脆玩起了葉子牌。
“我贏了我贏了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