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嘴角抽了抽,囑咐道“最好是這樣舒甜是本王的侄女,可容不得你亂來。”
夜嶼“”
寧王上次還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這會兒卻態度大轉彎了。
寧王訓完夜嶼之后,又忍不住興奮起來“這馬上過年了,本王要給侄女封些壓歲錢才是還得讓王妃備些禮物給她”
夜嶼笑了笑,道“王爺莫急,舒甜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寧王一愣,疑惑地看向他。
“對舒甜來說,前面十幾年的生活都簡單隨性,若一時之間,讓她接受自己真正的身份,未必是好事我不想讓她徒增煩惱。”
況且,他們大業未成,她的身份暴露得越快,就越有危險。
寧王深思一瞬,點點頭,道“那便依你”
兩人又聊了幾件開春之后的政務,夜嶼便站起身來。
“小夜嶼,要不要留下陪本王用膳”
夜嶼搖頭,低聲道“我母親和添兒還在府中,平時公務繁忙,今日我還是陪陪他們罷。”
寧王沉吟片刻,問“添兒那孩子,如今怎么樣了”
夜嶼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很好。”
添兒自出生就被養在夜嶼身邊,如今六歲了,活潑可愛,天真善良。
寧王眼神有些復雜,道“那就好罷了,你先回去。”
夜嶼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院落。
夜嶼快馬加鞭,終于在午膳前,趕回了都督府。
他大步踏入中庭,樊叔便笑瞇瞇地迎了上來“大人,今日中午,咱們在添兒小姐的偏院用膳罷”
夜嶼答應過舒甜,每日都要吃上三頓飯,而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被樊叔知道了,年休的這段日子,每日像個大鐘似的跟在后面,督促他用膳。
夜嶼看了他一眼,問“為何要去偏院”
樊叔笑了笑“因為偏院,熱鬧啊”
“舒甜姐姐,左邊一點啊不對,是右邊一點”
舒甜正站在梯子上,掛紅燈籠,添兒站在后面,認認真真地指揮著,可她分不清左右,讓舒甜有些哭笑不得。
秋茗放了漿糊,連忙走過來“董姑娘,讓奴婢來掛罷”
舒甜笑道“無妨,很快就掛好了”
舒甜輕輕踮起腳,將燈籠掛到鉤子上,然后便小心翼翼地退了下來。
她輕輕拍了拍手,笑道“怎么樣,掛正了嗎”
添兒用力點點頭,她又看了看現在的院子,笑起來“我們的院子漂亮多啦”
舒甜“等燈籠掛完,會更漂亮。”
說罷,她和秋茗一起,將梯子挪到了院門另一邊,然后拎裙上去。
這鉤子有些歪,舒甜掛得有些吃力,正在努力著,卻忽然聽到添兒一聲驚呼“夜嶼叔叔”
舒甜微愣,回眸一看,夜嶼和樊叔正大步而來。
舒甜正要開口,卻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失了平衡,往后仰去
本以為要摔個難看,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舒甜抬眸一看,只見夜嶼眼含擔憂,面色冷肅。
她連忙站好,理了理衣襟。
“誰讓你爬高掛燈籠的”
舒甜還沒說話,樊叔連忙告罪。
“都是老奴的錯,還請大人責罰”
秋茗也連忙跪下“都怪奴婢一時疏忽,沒有扶好梯子”
夜嶼面色冷冷,還待開口,舒甜卻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依我看,大人才該罰。”
此言一出,樊叔和秋茗都嚇了一跳。
夜嶼垂眸,看向舒甜,長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