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之中,舒甜伸手掩唇,干嘔了好幾聲,卻都沒有吐出什么來。
她一張俏臉煞白,秀眉微蹙,這模樣看上去十分難受。
夜嶼一把扶住她,揚聲道“快去叫大夫”
舒甜松開捂嘴的手,有些虛弱道“我沒事,可能是剛剛吃的冰飲,刺激的胃腹”
話音未落,又干嘔了一聲。
舒甜急忙用手捂住口鼻,仿佛只要一聞到刺激性的味道,她的胃里就開始翻江倒海。
葉老夫人也擔憂地走了過來,她伸手摸了摸舒甜的額頭,蛾眉輕攏。
“也沒有發熱,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舒甜茫然地搖搖頭,方才還好好的。
秋茗和樊叔急忙用銀針試菜,但試了半天,也未見異常。
添兒也沒心思再吃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舒甜“嬸嬸生病了么”
秋茗連忙道“等府醫來看看便好了。”
夜嶼見舒甜沒精打采,便伸手將她打橫抱起,直接送回了臥房。
舒甜靠在夜嶼懷中,好似被抽干了力氣,整個人難受極了。
夜嶼才將她送回臥房,鐘大夫便已經趕到了。
鐘大夫連忙拿出了脈枕,讓舒甜將手腕放了上去,然后,他搭了絲巾在舒甜手腕上,有兩根手指輕輕探向她脈搏。
夜嶼面色冷肅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葉老夫人也有些放心不下,便牽著添兒站在房中,靜靜等著消息。
鐘大夫凝神把脈之后,遲疑片刻,問“公主最近月信如何”
舒甜一怔,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沒來我月信一向不準。”
鐘大夫松開搭脈的手。
“鐘大夫,到底如何”夜嶼沉聲問道,他曾經胃疾嚴重之時,也不時干嘔,知道那滋味很不好受。
鐘大夫站起身來,沖夜嶼和老夫人拱手道“恭喜大人,公主這是有喜了”
“有喜”夜嶼微微一愣,目光轉到舒甜身上,舒甜也有些訝異,但片刻過后,羞澀地笑了起來。
夜嶼忍不住拉住鐘大夫“鐘大夫的意思是,我要當父親了”
鐘大夫笑著點了點頭。
葉老夫人樂不可支“真是祖宗保佑甜甜要為我們葉家開枝散葉了”她連忙道“快快將庫里的千年人參什么的都找出來,給甜甜好好補補身子”
鐘大夫忙道“不急不急,老夫人,如今公主的身子虛不受補,需要清淡飲食,多加休息才好”
葉老夫人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她連忙對樊叔和秋茗道“以后府中一干事情,不可累著甜甜了,直接來問我便是”
樊叔和秋茗也笑逐顏開,紛紛應和“是,老夫人”
夜嶼的目光定定鎖在舒甜身上,下一刻,他忽然轉身,沖了出去。
眾人皆是一愣。
舒甜茫然地坐起身來,卻已經不見夜嶼的蹤影了。
葉老夫人也有些疑惑“這孩子怎么了”
樊叔和秋茗更是摸不著頭腦。
葉老夫人連忙走過來,低聲道“甜甜,昱兒恐怕是高興壞了,你先好好休息母親一會去看看怎么回事”
話音未落,外面一陣腳步響起,夜嶼又急匆匆地踏入房門。
片刻不見,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袍,眉毛微濕,嘴角噙著笑意,直接來到了舒甜的床邊。
夜嶼柔聲道“我換了衣衫,重新洗漱了一番,你聞著還有酒味嗎會不會很難受”
原來,夜嶼早就想親近地陪著她,但又怕自己身上的酒氣引得她反胃,便急忙跑出去收拾了一番。
舒甜明白過來后,忍不住笑起來。
葉老夫人沖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便都無聲出去了。
房間里就剩下夜嶼和舒甜兩個人。
舒甜伸手擦了擦他額角的水漬,柔聲道“你和母親還沒用膳呢,要不先去吃些東西罷,我現在已經舒服多了,但暫時還沒什么胃口”
夜嶼搖搖頭,道“我不想吃,我只想守著你。”
舒甜莞爾,于是往床榻里間挪了挪,道“昱哥哥,那陪我躺一會兒罷。”
夜嶼便和衣躺下,舒甜將頭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太突然了。”舒甜聲音小小的。
其實,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夜嶼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溫聲道“沒關系我會陪著你的。”
舒甜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喃喃“他現在,應該有一顆花生米那么大了”
夜嶼忍俊不禁“你如何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是他娘親啊”舒甜說著,莫名有種自信感。
說罷,她抬眸看向夜嶼,道“昱哥哥,我們的孩子,起個什么小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