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淮被丹子濯的明嘲暗諷氣得要死,不過他還保有一絲理智,知道當眾用毒的風險性,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氣,轉而去搶奪別人的玉簡。
然而當他剛把玉簡搶到手,一道劍光就緊隨而至,燕文淮連忙閃躲,金玉溶的攻擊卻步步緊逼。幾招下來,燕文淮還未消下去的火氣更盛,“你們天府門不要欺人太甚”
“燕道友何出此言啊,我只是遵照比賽規則搶奪玉簡而已,怎么別人的玉簡搶得,你的玉簡就搶不得嗎”金玉溶滿臉無辜地詢問。
說話之間,兩人又交手了幾招,心中都是暗自驚訝。燕文淮雖然早聽聞鐘鼎親傳弟子的天才之名,卻從未放在心上,今日交手過后才發現,無論是丹子濯還是金玉溶,在正常情況下,自己都無法取勝。
金玉溶則是沒想到,這寒石宗竟然還有如此人才,實力并不比自己低太多,而這樣的人竟然一直籍籍無名,也著實不太對勁。
交鋒中,兩人均有意無意的遠離了人群,此時人群已經十分分散了,畢竟都是修行者,打起來距離太近很容易誤傷,所以漸漸的,除了正在交手的雙方,眾人的距離都遠了不少。
經過一番戰斗,金玉溶最終還是搶下了燕文淮的玉簡。而在玉簡被奪的瞬間,燕文淮的怒火也終于沖破了理智,恰好周圍沒有其他人,他悄無聲息從靈府中取出無色無味的毒,手指輕捻,將毒撒向金玉溶。
為了盡可能的擺脫嫌疑,這毒并不是瞬間發動的,他計算了時間,毒發差不多正好是比賽結束的時候,最好是傳送陣啟動之際,當時情況混亂,更不好鎖定兇手。
在等待毒發的過程中,他的怒火也淡了下去,轉頭去尋覓其他搶奪目標了。他盡量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毫無破綻,殊不知正是他反常地迅速冷靜才更讓人懷疑。
“雖然還不確定是什么毒,但我確實是中毒了,這個燕文淮果然有問題。”金玉溶表情沒什么變化,漫不經心地同丹子濯聊著天。
丹子濯點點頭,詢問道,“毒轉移出來了嗎”
金玉溶稍稍抬了抬衣袖,衣袖中是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符篆,這符篆在激活后一個時辰內可以吸取攜帶者身上的毒,不過只有提前激活攜帶才有效,也就是只能用來防御。
其實今天他們兩人輪番搶奪燕文淮玉簡的行為是故意的,當然,在外人看來他們是故意找寒石宗的麻煩,畢竟當初寒石宗沒少散布關于屠七不利的傳聞,護犢子的兩師兄找麻煩也很正常。
不過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他們之所以找麻煩,是想要逼迫燕文淮露出破綻,雙生毒雖然不好查,但若找到一些同源的毒,也可以確定毒藥來源。調查來調查去,燕文淮的嫌疑最大,于是才有了不斷的挑釁,本來還以為需要再搶奪幾次,但是現在看來,燕文淮的心境十分不穩,很容易被激怒。
不知過了多久,試煉塔第九層終于亮起了傳送陣,也宣告此次挑戰賽的結束,有人試圖在這最后一秒里搶奪別人的玉簡,有人則在警惕保護自己的玉簡。而燕文淮,則興奮地盯著金玉溶的方向,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賞他凄慘的死狀。
伴隨著傳送陣的光芒,所有人都被傳送到了試練塔外。塔外站滿了等候的圍觀者,他們好奇地盯著傳送出塔的人,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似乎是在打量誰是最終的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