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被夜晚的異象驚醒后到外面查看情況,甚至許多晚歸的人更是直接被黑暗籠罩,驚慌失措中,交通事故,意外受傷也頻頻發生,于是醫院很快人滿為患。
好在外面那讓人不安的黑暗慢慢退去了,似乎一切都重回正軌。
直到第一個抽搐的人變成見人就咬的喪尸,直到某家陽臺上放置的花盆破裂,里面的植物在短短幾十分鐘甚至是幾分鐘內膨脹生長,肆意延伸根莖將客房中熟睡的人的軀體當做了養分
爛尾樓里,牲畜們也敏銳地感受到了外界的變化,但幸運的是,當那些變異植物摸索到爛尾樓小區數米外的時候,就被一道看不清的屏障擋住,強烈的灼熱感讓它們迅速避開了這片區域。
因為位置略為偏僻,外面的慘叫和混亂被削弱了好幾個等級才傳遞過來,倒也沒有造成太大的恐慌。
第二天清晨,陽光如往常那般投射而下,然而陽光下的世界卻已經面目全非。寬闊的街道上橫七豎八遺棄著不少車,車禍處濃煙滾滾,在城市中形成了一道道煙柱。
網絡和電力已經癱瘓,肆意生長的植物根莖將柏油路,電纜電線破壞殆盡。城市仿佛被按下了快進鍵,破敗不堪宛如被荒廢了十幾年。
“爸媽,可以出來了。”曲清水敲了敲父母的房門,剛敲第二下房門就打開了,顯然夫妻兩個早就等不及想要出來了。
“小清,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曲江洲此時也無法保持冷靜了,迫切希望知道事情的原委。
而另一個房間聽到動靜的歐涼也出來了,他的表情非常復雜,似乎正陷入某種糾結,此時也略帶期待地望著曲清水,希望能得到答案。
“我之前做了個夢,夢到要世界末日了”小七將早就想好的解釋說了出來,并且借此對末日做了大致介紹,最后還補充道,“這個小區有天然的陣法結界,所以昨晚我們都沒有受到影響。”
陣法結界當然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小七這些天布置的,這還多虧了那個凝露瓶,可以讓他短時間消耗巨大能量做出這么一個陣法。其實昨晚那種情況,留在室內的人更不容易被魔力侵蝕,畢竟一個封閉的房間也相當于一個結界,有一定阻隔魔力的功能,但效果有限。
因為不知道會有多少魔力靈力涌入,所以小七也就要求曲氏夫妻一直留在房間里。
“那你為什么不提前要流觴也過來”聽完解釋,歐涼追問道。
小七冷漠地解釋道,“只是一個夢,說出來誰會信,而且我讓爸媽叫他了。”
曲江洲點點頭,“流觴說他有事,沒跟著過來,電話現在也打不通,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別擔心,我們是雙胞胎,以前還做過許多次相同的夢,也許這次他也夢到了呢。”小七安慰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等我確定一下外面的情況,若是允許的話,我再去找他。”
“也只能這樣了。”梅苓雖然擔心小兒子,但也不愿意讓大兒子冒險,為今之計就是探查外面情況,然后再做決定。
歐涼心中咯噔一下,經過提醒,他才想起曲流觴也確實做夢了,甚至都沒有通知曲家夫妻,不,不對,流觴一定是因為安排他來這里,也知道曲家夫妻來這里,所以才沒有提醒,但為什么他自己不過來呢
眾人帶著疑慮和不安出了爛尾樓,早上八點鐘,牲畜們也紛紛出了門開始在小區內撒歡。
而小七一下樓就看到了自己的耕作區一片綠意,凝露瓶可真好用,稀釋后的水澆菜長得賊快
“這長得也太快了吧”梅苓說的并不是小七的耕作區,而是小區附近的綠化植物,雜草一夜之間長了齊腰高,本來營養不良的小樹瞬間長到了三層樓高,郁郁蔥蔥投下大片蔭涼,看上去熟悉卻又變得有些不太一樣的植物更是應接不暇愛。
與這些變化巨大的植物相比,小七的那塊耕作區反而不那么突兀了。
“這鵝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