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主公”
營中眾人見公孫瓚吐血昏厥過去,急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送回大營之中。
過了良久,公孫瓚才從昏睡中清醒了過來。
“主公,您醒了”
公孫瓚睜開眼就看到嚴綱一臉著急的站在自己的軟榻之前。
“嚴綱,我兄弟的尸身找回來了沒有”公孫瓚一臉慘白,毫無血色,看上去十分駭人。
嚴綱拱手說道“二將軍的尸身已經找到了,停放在他原來的軍帳之中。”
“帶我前往看看”
公孫瓚蹭的一聲從軟榻之上坐了起來說道。
“主公您”嚴綱正在猶豫要不要帶他去的時候,公孫瓚瞪了他一眼說道“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嚴綱無奈只得帶著公孫瓚,來到停放公孫越尸體的大帳之中。
看著靜靜躺在大帳之中,身體已經冰涼的公孫越,公孫瓚面色發青,一雙眸子都是泛著血紅,身體也因為劇烈的悲痛而不停的顫抖。
“袁紹匹夫,你先派人引誘我攻打冀州,卻自己從中取事。現在又詐用董卓之名害我二弟性命此仇不報,我公孫瓚誓不為人”公孫瓚咬牙切齒說著用力狠狠的將拳頭擊打在身邊的案牘之上,就連鮮血流出來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次日清晨。公孫瓚大營之中全軍金盡著縞素,就連大營上方的空氣都是彌漫著悲憤的氣息。
“主公,以我軍目前的狀況,我們攻打鄴城沒有任何的優勢。”嚴綱來到地圖前說道。
公孫瓚一邊將白布系在自己的頭盔之上,一邊陰沉著臉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攻入鄴城砍下袁紹的腦袋,以祭奠我二弟的在天之靈”
“如今袁紹新的冀州,盡收韓馥部將。實力今非惜比呀主公不若忍耐幾日請姑爺發兵前來
一起攻打袁紹”嚴綱苦口婆心的說道。
公孫瓚猛地用雙手抓著嚴綱的鎧甲說道“嚴綱,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馬上沖入鄴城之中,將袁紹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以泄我心頭之憤”
“主公。二將軍慘遭袁紹毒手,末將亦是悲痛萬分。可是如果貿然發兵,一旦戰敗后果不堪設想”嚴綱苦口婆心的勸諫公孫瓚說道。
公孫瓚冷哼一聲說道“袁紹之前派人前來,我撇開昊晟與他聯盟意圖攻取冀州依然是有愧于他。如今反遭袁紹算計,不但沒能取得絲毫益處,反而讓袁紹壞了我二弟的性命。你讓我去找他求援我老臉的顏面何存袁紹不過區區數萬兵馬,新的鄴城人心不穩。我正好趁勢取之,何須昊晟前來若他前來說不得又要分地盤與他”
公孫瓚礙于自己的顏面,又不愿意在和劉睿平分地盤。故而不聽嚴綱之言,決意一人攻打鄴城。
鄴城刺史府中。
袁紹正在著急眾人商議軍情,荀諶一臉笑意的走進來說道“啟稟主公,我已經將田豐和沮授請來了”
“哦,快請兩位先生進來”袁紹大喜說道。
田豐和沮授都是河北名士,在冀州之地頗有名聲。原本效力于韓馥手下,奈何韓馥不聽忠言,執意要請袁紹入主冀州,兩人因此掛印辭官而去。今日袁紹特意派荀諶攜重禮前去,請他二人出山為自己效力。
不多時,田豐和沮授兩個人走了進來。
袁紹急忙迎了上去笑著說道“元皓、公與你們終于來了”
“拜見主公”田豐和沮授顯然是已經被荀諶說服,前來投靠袁紹的。
袁紹得意的哈哈一笑說道“無須多禮”
一陣寒暄后,田豐和沮授也在謀士一邊坐了下來,袁紹則回到了主位之上說道“昨日,公
孫瓚之弟公孫越死于非命,那公孫伯圭定要將仇記在我們的頭上。現在他的大軍已經在磐河駐扎,不知諸公有何良策”
“那公孫瓚分明就是沖著咱們的鄴城來的,替他弟弟報仇都是借口”荀諶站起身來說道。
許攸也是起身說道“友若所言不差,我們應該在公孫瓚大軍到來之前加固城防。”
“子遠說言甚是,我們應當加固城防免得被公孫瓚打得措手不及”袁紹點了點頭說道。
“主公,我有一言”田豐站了出來說道。
袁紹笑著說道“元皓有何高見”
田豐躬身行禮后說道“我認為我軍應該主動出擊,前往磐河與公孫瓚大軍交戰”
“哦,元皓此言何意”袁紹有些不解的說道。
田豐言道“主公莫非忘了常山的劉睿嗎”
聽到田豐提起劉睿之名,廳中眾人臉上頓時變色。
田豐繼續說道“如今的劉睿坐擁常山、中山、趙郡、涿郡、薊州、代郡、上谷、廣陽八郡之地,手中十幾萬精銳,幽州、冀州、并州之內已無敵手。公孫瓚乃是劉睿的岳父,若是他向劉睿請援,我軍該如何自處”
“這”在場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若是只有一個公孫瓚,袁紹一點都不虛。可是如果劉睿發兵前來,袁紹就得考慮一下自己該怎么辦了。
袁紹急忙說道“元皓大才,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