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日頭明晃晃地照在皇宮屋頂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羅嬌嬌看過姐姐之后,心情好了許多,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快了。
薄郎君卻心思沉重地走在羅嬌嬌的后面。羅嬌嬌走走、停停,不時地回身等他一會兒。
兩個人出了宮門,上了馬車。薄郎君才開口道“無視君王是死罪”
羅嬌嬌聽了心里一驚自己走進內室只顧奔姐姐去了,的確忘了給代王行禮。
“我不會被砍頭吧”羅嬌嬌神色緊張地看向薄郎君。
“你有一個好阿姊,也有一個好姐夫”薄郎君重重地嘆息一聲。
“絕不會有下次了”
羅嬌嬌知道有一點薄郎君沒明說,因為她還是他的人。自己沒入薄府以前,就算有姐姐在,她還不是照樣被罰跪得腿都腫脹了好幾天
“如果沒有必要,你還是少進宮為妙”薄郎君實在是沒轍了。這個羅嬌嬌沒有一天不惹事兒的。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能闖出這么大的禍來,要是自己不在可怎么辦呢
“嗯”羅嬌嬌知道薄郎君說這些話是為了她好,所以只能應下了。
姜鈺見薄郎君和羅嬌嬌走向馬車,便過去施禮。他將剛才那個烏恒女人前來索要馬匹的情形說了。
“那女人的身手了得,三言不和就出手搶馬。屬下不得不還手,一不小心傷了那女人的手臂,請郎君責罰”姜鈺單膝跪地道。
“我知道你做事懂得分寸起來吧”薄郎君轉身攜羅嬌嬌上了馬車。
姜鈺駕著馬車回府,卻在府門前看到了那個胳膊上抱扎著裙帶的恒烏女子和馬匹野馬。
“你還來作甚”姜鈺跳下馬車走到那女子面前質問。
“來尋你拿看診的費用你不能傷了人就不認賬了吧”那女子嘴角微微翹起,眉宇間透著玩味的笑意。
“小娘子的馬差點撞上我的馬車。要不是我的侍衛藝高膽大,恐怕你都馬已經釀成大禍說起來你還得感激他才對。”薄郎君鉆出馬車徐徐地道。
“你和你的馬車不是好好的嗎但他傷了我可是事實這樣吧我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的,就想叨擾幾日可否”那女子明麗的眸子里滿含著笑意。
“薄府從來不收留來歷不明的人”薄郎君走下了馬車。羅嬌嬌跟著他來到了那女子的面前。
“呦這位小娘子好生俊俏不如你我結拜姐妹如何”
“好啊可就不知我家郎君允不允”羅嬌嬌覺得此女子頗對自己的脾性,也有意想結交。
“這是我的文牒”那女子從懷中摸出一文牒遞給了薄郎君。
薄郎君用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那文牒看了起來。
“我叫烏孫瑾,妹子叫什么”烏孫瑾拉著羅嬌嬌走到一邊相詢。
“羅嬌嬌”羅嬌嬌展顏一笑,臉蛋上露出了一對淺淺的酒窩。
薄郎君看了文牒,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他轉頭看了一眼正和羅嬌嬌竊竊私語,相談甚歡的烏孫瑾。
烏孫瑾是烏恒的守將的嫡親孫女兒。雖然兩國現在休兵,可這烏孫瑾也膽子太大了,竟然獨自一人來了平城,而且她絲毫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如若她真有個三長兩短,邊關戰火重燃,那代國上下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薄郎君念及于此,一個頭有兩個大他得想個辦法趕緊將她送回去。
“你不該來的,我這就送你回去”薄郎君摶著眉頭看著那烏孫瑾。
“邊關守將都不敢攔我你憑什么不讓我來”烏孫瑾走到薄郎君面前,用她的食指戳著他的左胸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