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
洛凝也沉默著,現在的她也平復下來,可人一旦安靜下來就總是會亂想,她現在腦海里就在不斷浮現陸星河剛才對她做的事,屈辱難過之后是尷尬和不理解。
回想曾經在一起生活的那三年,有時候她不小心碰到他一下就會躲開,一起住在地下室時他也是背對著她裹得嚴嚴實實的,他從未在她面前衣衫不整過,襯衣的扣子都是扣到最上面一顆。
可就這么一個保守的男孩子,剛才卻卻讓她連呼吸都快不能了,這五年里他果然跟著學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他是真的忘了她吧,所以才會作出這樣的事來。還有既然他在這里,那么小若也應該在吧,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有沒有像小說里那樣被欺負,是不是已經被婚配給了那個宋裴。
有人走過來給她喂水喝食物,她配合的吃喝著,只有吃飽喝足后才能有力氣才有機會逃離。但是實驗室的人也不笨,看到她這樣平靜的進食立刻將食物都收走。
實驗組組長齊莜薇用毛巾將洛凝嘴上的血跡都擦拭干凈,語氣平和的說道“不要試圖逃走,在這里你不會有任何逃走的機會,你唯一能生存下去的可能是成功孕育一個胚胎,我知道你有人的認知,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這樣大家都省心。”
洛凝想說她愿意為人類卵細胞做研究,但是專門孕育一個生命出來做實驗體她辦不到,可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一張一合的。
齊莜薇從她的口型和眼神大概也知道她想說什么,但上一個這樣說的變異者最后殺死了四個實驗人員,所以她不會再相信這些變異者的任何話。
口枷重新給洛凝戴上后,實驗人員離開了禁閉室,又留下洛凝獨自一人。
晚上安小若帶著飯菜去了陸星河的宿舍的,但是他人不在,她只好悻悻的回去。
陸星河這時候正坐在屋頂上吹著冷風,天上星河正燦爛,可每次都是他獨自欣賞,坐了一會兒后他回到宿舍,看到安小若放在桌上的飯菜他也沒什么胃口,于是走進浴室洗漱。
浴室里水嘩啦啦的從頭澆下,他的一只手抵在墻壁上另一只手紓解著自己,他是個正常的男性,并非沒有世俗的欲望,甚至還有些重欲,這些年他也被安排和很多女子見面,但總是提不起任何興趣,甚至賀乘還開玩笑的問他是不是不喜歡女人,事實是他好像男人女人都不喜歡。
他仰起頭,脖子上的青筋牽扯跳躍,腦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現那個女變異者的面容來,他心里一驚,身體不受控的顫抖了起來,最后他撐著墻壁的手緩緩垂下,呼吸也由急促變的平淡。
熱水也在這個時候停了,每個人的用水量都是有配額的,即便是他也不能多用一滴。
他扯下毛巾走到鏡子前將身上的水擦干凈,鏡子里的他胸口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戴望霖告訴他那是他第一次在外做任務時受的傷,幸好命是撿回來了但是頭部重創讓他忘了很多事。
不過給他縫合傷口的人的技術看起來真不怎么樣,丑的像是從未受過專業的訓練一樣。
還有手腕上的那些傷痕,戴望霖解釋說是他混亂的時候自己割傷的,可他隱隱約約覺得好像并不是這樣。
他的手滑過這些傷痕,然后他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
躺下之后他昏昏沉沉的睡去,然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他好像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里,那里沒有電只有燭火搖曳,地下室里有一張床,一道布簾將床一分為二,他在床上躺了下去,竟然覺得很舒適。
隨后布簾像是被風吹動,他才發現那邊還睡著一個女子,隱約見能見到她面容姣好,烏黑的發堆在她雪白的脖頸周圍,沉睡的她呼吸輕柔,紅潤的唇微張,像是正在做什么甜蜜的夢。后來她像是有些熱了,無意識的掀開被子,纖柔的手臂越過布簾伸到他的面前,有著淡淡的香氣。
他情難自禁的覆上她的手臂,他感覺到自己的緊張像是怕驚醒了她的夢。可女子還是醒了,她好像對他笑了笑,然后將身體挪過那道布簾躺在他的身下,而他扣住她的下巴與她親吻、糾纏,可最后卻吻到冰涼的一片,他后退一些看去,才發現身下的女子竟然有著和那個實驗體一模一樣的臉。
驀的他從夢中驚醒,沒有地下室也沒有布簾更沒有那個溫軟的女子,只是他做了一個春夢而已。
他起身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后端起水杯一飲而下,窗戶外基因部大樓也只有幾盞昏暗的燈,那個實驗體應該也休息了吧。想到她今天哭的那樣厲害,他又莫名的煩躁起來,于是他將窗戶打開讓冷風灌進來,如此才覺得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