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春雷陣陣,天上下起了春雨,她看了看天空,然后又慢慢的退回地道回到別墅。溫希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她應該是去了她想去的地方看一看,一定會回來的。
所以自己應該留在別墅,萬一有人進來她也可以掩護一下。
只是她會去哪里,她在這里沒有任何熟悉的人,難道她是去見莊宇的墳墓了因為她這兩天一直在盯著那座大橋看。
如果真是這樣,等溫希回來后,她一定要好好的和她談談心,不能讓她再陷入過去了。
軍部宿舍。
基地又停電了,通訊器昏暗的光線里,杜律咬著木棍對著鏡子將藥粉倒在后背上,疼的額上都是細密的汗珠,行刑的懲戒官絲毫沒有手軟,三天了,他的背上還有一些傷口在滲血。
當他上好藥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他以為是陸星河,這時候才晚上八點,還不是安全官回來休息的時候,現在只有他和陸星河這兩個傷員在這里。
但是敲門聲很輕,不像是男人的手勁。
他打開門,怔住了,原本應該在別墅的溫希這時候只穿著一套淡薄的衣衫濕漉漉的站在他的面前,赤著腳,原本白皙的腳上全是泥水,顯然是一路走從雨中走來的。
他立刻將她拉進房間里,然后警惕的看了看外面,走廊上沒有人,不知道她是怎么進來的,有沒有被人發現。
“你怎么出來的”他問道。
然而身前的渾身濕透的女人只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然后抱住了他。
她的身上有著雨水,可是身體卻很燙,他知道她為什么會來了。
“你其實不用到我這里來,只要你需要,基地會給你更合你心意的男人。”他奚笑的說道。
溫希依舊沒有說話,她聞到了他后背上鮮血的味道,隔著衣服她能撫摸到他背上的痕跡。
她似乎清醒了一些,松開手轉身準備離去,但是又被杜律拽住了手腕。
“你現在出去是想我又挨一頓鞭刑么”杜律冷冷道。
溫希有些無措,她稀里糊涂的循著他的氣息來了,鞋也走丟了,現在也不知道要怎樣離開才好,而且為什么他說“又”字,他受鞭刑難道與她有關么,可是她并未給他惹過麻煩。
杜律將她拽到浴室里打開熱水將她從頭淋下,她被嚇了一下,但很快身體就因為熱水的包裹而暖和起來,快凍僵的腳也有了知覺,腳上的泥被沖刷掉,露出原本白皙柔潤的模樣。
她知道自己不該再來找他,可是她的身體并不聽她的話,她也在嘲笑自己,可是卻無能為力,或許只有死了才能解脫。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浴室的,當清醒的時候她正跨坐在杜律的身上而他坐在椅子上,她抱著他的脖子,他胸膛里的心跳聲幾乎是貼著她的身體。
她的腳著不了地,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他那一處,她疼的想逃離,可是一旦離開了卻又飛蛾撲火般的撞上去。
杜律沒有動作,通訊器他也關掉了,房間里漆黑一片,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可這樣卻能清晰地感受著她的身體。
她是這世上最嬌嫩的花朵,她的輕吟是這世上最動聽的聲音,可他也清楚的知道,這些都不是屬于他的。
那些他與她糾纏的夜晚,在她半癡半夢之時,她叫的從來都不是他的名字。
“我是誰”他捏著她的臉頰問道。
眼睛里沾著霧氣的女人神識有些渙散,她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個遙遠的夢,她沒有回答他,將他的手指輕咬進口中,小巧舌與他修長的指糾纏。
“你以前也是這樣對他的嗎”他一字一句問道。
她像是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么,只用力的撲向那一簇灼熱的火源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看見洛凝正坐在她床邊趴著睡著,她詫異的看著周圍,是在她別墅的房間里而不是杜律的房間。
原來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可那個夢也太真實了,真實的此時此刻她都覺得小腹里還有他的輪廓。
她竟然又夢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