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見他還不愿意承認,便直接動手掀開他的衣衫,只見他后背上鞭痕交錯,雖然傷口已經在結疤,但也能看出當時被打的有多嚴重。
“藥呢”她問道。
陸星河只好將剛才摔了一地的藥瓶從床底下拿出來。
“把衣服脫了呀。”洛凝又說道,但說完她又有些后悔,因為前幾天他在她面前也脫過衣服。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陸星河還是將襯衣脫下,露出結實的肩背。
洛凝戴好手套,用棉簽沾了藥膏輕輕的抹在傷口上“你受傷了怎么也不說一聲,還帶著我出去,應該好好休息的。”
“受傷是常有的事,沒什么好說的。”陸星河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
洛凝小心翼翼的上藥,怕他疼了還輕輕的對著傷口吹氣,鞭痕有十道之多,交錯在一起面積有些大。
陸星河不覺得疼,只覺得癢,她的氣息,她垂落在他背上的一小根發絲,讓他的手越握越緊,不像在上藥而像在上刑,一種比鞭刑還讓他難熬的“刑罰”。
“好了,你睡覺的時候別壓著傷口了。”洛凝叮囑了一聲準備離開。
“明后天我休息,我可以帶你四處走走看看。”陸星河突然說道。
洛凝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還可以有這樣的機會“好啊,那明天我來找你,可以帶上溫希嗎。”
她也想活動一下,看看基地里的世界。
“溫希她現在狀態不合適,等她好一些我再申請。”陸星河回道。
這是兩個人的獨處,他想讓她有更多的機會了解他,了解基地。
洛凝回到房間看著那只小兔子和裙子,想到他摟著她的腰告訴那么多人她是他的妻子,那一刻,她的心跳的很快,像是一顆豆子在溫暖的火爐中跳躍。
可是他只是為了解圍,他的手甚至都沒有觸碰到她的身體,他在刻意保持距離。
她抱著小兔子躺在床上,有了不可言說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她和陸星河就出發,但是這一次陸星河沒有開車,而是以平民出行的方式,不過基地要求洛凝還是必須戴上裝有抑制劑的手環,以防有意外發生而導致不可控的事。
他們一路坐公共交通工具繞著基地轉了一圈,去了商店書店和基地里僅有的一座游樂園,很多孩子在玩樂,歡聲笑語一片。
洛凝也像孩子一樣在設施簡陋的游樂園玩了一圈,然后坐在長椅上休息,陸星河將一瓶水遞給她,她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就喝完了。
“今天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玩的最開心的一次。”她開心的說道。
陸星河看著她明媚的笑容“以前和我還有小若在一起的時候難道沒有開心的時候么。”
“那個不一樣,那是生活,今天是玩樂,不用擔心找不到下一餐的食物,也不用擔心異種的突然出現,很輕松。”她回道。
然后一個球滾到她腳邊,幾個小男孩小女孩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她將球遞了過去。
“謝謝姐姐。”孩子們奶聲奶氣的說道,然后抱著球跑開了。
她看著他們的背影,看著他們和父母在一起樣子,也是羨慕的。
有美食的香味飄進她的鼻子,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雖然那些食物很普通,卻也是她可見不可碰的。
她沒有家,無法吃想吃的食物,未來也是一片迷茫。
她又安靜下來,晚風吹著她的長發,她突然有些冷。
陸星河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她和正常的人類一樣,熱愛生命憧憬生活,是他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
他慢慢的靠近她一些,一起看著周圍的人來人往,那些孩子的笑聲一聲聲的撞擊著他的心房,直到夜色完全降臨。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陸星河站起身,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洛凝站起來的時候皺了皺眉,新鞋子磨腳,她的腳傷了,雖然可以自行愈合,但今天一天都處在反復中,還是有些疼。
她還是喜歡穿舊衣服舊鞋子,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