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安靜下來。
“是想要杜的血嗎”洛凝輕聲問道。
這段時間,溫希唯一表現出強烈渴望的就是杜律的血,可是杜律已經離開了。
或許這是小胎芽的選擇,比起別人的血,更喜歡父親的血,畢竟溫希以前并不挑食。
洛凝覺得這是自己以后也要面臨的問題。
溫希默默的點了點頭。
洛凝將溫希臉上的血擦拭干凈,她沒辦法將杜侓找回來。
異種不吃東西也不會死亡,但會虛弱,枯槁,這種事對于有意識的生物而言都是很殘忍的事。
等溫希睡下后,洛凝輕手輕腳的將門關好回到房間,陸星河和齊莜薇都還在等她的消息。
“溫希怎么樣了”陸星河問道。
洛凝回道“她最后吃了一點異種的血肉,但是她更需要的是杜律的血,可能因為杜律是孩子父親的原因。”
齊莜薇思索了一下“可她上一次懷孕的時候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或許出現了你們也沒發現,所以那個胚胎才死亡。”洛凝分析道。
事情的真相現在已經很難查清楚,基因部認為是溫希身體出于自身保護而殺死了胚胎,溫希已經記不清當時的情況,莊宇也死去,沒人知道在他和溫希在一起的日子里是否有把自己的血給溫希。
“難道把杜律抓回來”齊莜薇看向陸星河。
陸星河想起那個夜里的杜律,野獸的行徑里也有人類的感情,但只是短短一瞬,如果抓回來也只能將他一輩子關在囚籠里,否則絕對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齊莜薇走后房間就剩下洛凝和陸星河,一個小時前她得到了陸星河的答案,他們還沒來得及好好確認這個答案就被打斷了。
她輕輕抱住陸星河,比起溫希,比起杜律,比起莊宇比起基地里的其他人,她是幸運的,至少兜兜轉轉之后,她沒有失去自我,安小若在她身邊,陸星河也在她身邊。
他們在黑夜里糾纏,換氣窗透過一束月光,正落在洛凝的臉上,她的眉眼柔的像月。
陸星河長長的看著她,前兩次親密的時候他都刻意的不去直視她,怕自己的隱藏在她面前現形。
但現在,她的任何神情他都不想錯過,一直看到心里去,尤其她的眼睛,即便不是人類的顏色,他也想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倒影。
鐵床沒有節奏的發著聲響,時而溫柔時而又兇狠,洛凝的尾巴被陸星河握在手里揉捏,他已經知道了這里是她另一個隱秘又激烈的快樂所在,而且只屬于他。
于是她像一尾脫水的魚,緊緊的繃住身體,大口大口的咽著空氣,可偏偏撈她上岸的人還不放過她,更猛烈的剖開她的身體。
“等等一會兒。”洛凝抵住身上不知饜足的獸。
陸星河額頭抵著她,聲音壓抑的可怕“要等什么”
“你的血,溫希說那晚杜律給了她血。”洛凝不知道這是不是原因,但是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
陸星河伸手拿過匕首,洛凝又阻止他“你身上太多傷了,去基因部拿針管吧。”
此刻已經是凌晨,陸星河也如急切尋找出口的洶涌河流,可洛凝卻偏偏攔著他。
“你讓我現在這樣去”陸星河拉過她的手按向腹下,聲音勾的洛凝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