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她順著一雙白皙漂亮的腿向上看,先是看到比例絕贊的胸腰臀,瘦削圓潤的肩膀,修長脖頸,最后是一張帶著全寶石面具的臉。
開什么玩笑
黎昭差點要罵詐騙了,她是來看瑪麗樣子的,帶個面具算什么。
可惜觀眾們太寵愛瑪麗了,完全不認為這有什么問題,反而覺得這張寶石面具太奢華,太帶勁了,就是要這種亮晶晶的東西才配得上女明星。
她一登場,全場站起來鼓掌歡呼,國家領導人都沒這個待遇。
“瑪麗,我愛你”
“信瑪麗,能暴富。”
這都是什么言論,黎昭不懂,沒能看到臺上這位華夏女明星的樣貌,使她失望透頂了。再加上圣誕季夜晚還有別的聚會,便沒在觀眾席上呆多久,離開了。
黎昭不知道,她走后,劇場的圣誕節狂歡才算真正開始。
整個劇場都像瘋掉一樣,半醉的觀眾毫無理智地亂叫,舞臺效仿下雪的季節,源源不斷拋金光閃閃的亮片下來。在黎覺予亮相舞臺后,前排的觀眾將手上的鮮花、禮物擲到樓廳,指明這都是要送給瑪麗的。
在這樣興奮的場合,黎覺予帶來的選曲不是唱慣的嚴肅歌劇,而是胡桃夾子的小序曲以柴可夫斯基的開場音樂為背景,加以克里希劇場自創的歌詞,混合而成全新的東西。
“咦這是什么曲目,難道不是芭蕾舞曲嗎”前排有觀眾疑惑出聲。
“瑪麗還會跳芭蕾可是我想聽她唱歌欸。”
“應該是自創改編曲目,難度很高的,普通女高音不敢輕易嘗試。”
聽到混在觀眾里頭裝路人的費爾森解釋后,幾個前排觀眾恍然大悟,安心等待即將到來的舞臺。
費爾森說的沒錯,這樣的表演模式,很難被女高音接受。因為歌劇選手們唱慣那些大師級作品了,忽然改變套路,只會慌張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唱。
可黎覺予不一樣。
作為現代人,她沒有按部就班的意思,改歌詞就改吧,重新學習就行了。
就這樣,黎覺予版本,同樣也是克里希第一次改編曲目誕生了。
就著可愛玲瓏的曲調,黎覺予輕快地跳著高音音節,歡呼圣誕來臨。
改編舞曲成歌,這種表演形式有獨特的魅力比起樂器,人的嗓音更容易打動聽眾,因為柴可夫斯基的弦樂安排有多巧妙,不過是樂器在模仿人體形象罷了。
黎覺予的歌聲,將這種感動形象化了。
即使沒有芭蕾舞表演,人們也能從她的歌聲中聽出“圣誕夜家家戶戶準備過節,孩子們幻想收到自己心目中的禮物”的畫面,節目氣氛濃厚。
有后排觀眾站起來,想要噴香檳,被隔壁人阻止了,“快把香檳放下”
“你忘記蘇珊夫人的悲劇嗎如果你敢害得瑪麗受傷,我可饒不了你。”
“好吧”噴香檳的客人委屈巴巴。
不過從中也可以看出,黎覺予的名氣,和當初的蘇珊夫人,已經是天壤之別。
因為圣誕夜快結束了,所以個人舞臺沒有持續多久,短短10分鐘小序曲延長后,很快便迎來末尾。觀眾們食不果腹,紛紛站起來央求“再來一首吧”
“能不能把百老匯的波西米亞人搬過來”
“求你了瑪麗。”
很快,這種央求就變成喧嘩,大家都很激動。
時刻緊盯舞臺數著鈔票的經理人,立刻給黎覺予打起手勢,示意她將表演延長十分鐘,表演百老匯的節目波西米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