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寫好,她躺到床上,試圖像之前那樣,通過睡覺進入幻境只要進入幻境世界,再脫離人設去找尋真實,就能窺得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系。
可能是因為心弦太緊繃了,她迷迷糊糊間還真的睡著了。然后十來分鐘后又醒了。
無事發生。
“怎么會這樣”黎覺予像一條垂死掙扎的魚仔,從床上支楞起來。
她手拿人設紙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會沒有效果,為什么進入不了夢境”
如果金手指會說話,一定會告訴她“翻車啦,翻車啦所有人都來到這片土地上了黎覺予你快跑吧”然而金手指不會,它只會在夢境中制作,啥屁用都沒有。
在黎覺予對著一張紙焦頭爛額的時候,幻境不,應該說是現實中那些有過緊密聯系的男人們,正通過不同的交通方式,抵達上海這個中西合璧的大都市。
畢維斯是跟著好萊塢的人,乘坐輪船來上海的。
他非常幸運,在臨出發前碰到同行摯友,得到他們的幫助從巴黎直達上海,航程縮短至兩個月,沒有受到多少海運折磨。
更幸運的是這幫好萊塢的人,就是沖著黎覺予來的。
“我們來晚一步。”好萊塢編劇露絲,報道上的電影幕后女英雄,用一種興奮期待的眼神望著上海都市“我非常看好黎覺予寫的,認為很有翻拍的價值”
露絲是在航站樓免稅區買到京阪夢和巴黎夢的,為順利,還攻克日法兩語,最后下定決心前往巴黎找作者本人,詢問是否可以翻拍。
在歐美兩地,上門拜訪要遵循某個鐵律,那就是一切等到圣誕節后再說。
所以等到露絲趕到莎士比亞書店,從畢奇小姐那得知,黎覺予已經啟程離開巴黎的消息。
說不可惜是假的,露絲甚至想放棄這本書的改編,因為她根本不可能為了一本,不知道能不能改變的書籍,親自追到華夏去。
畢奇小姐眼光銳利,一下看出露絲的想法。
她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這本,不只是,而是日記。”
“日記”露絲有些吃驚,日記代表這本書上發生的劇情都是真實的。
“是的。黎覺予就是我們巴黎的歌劇小紅星瑪麗,前不久在百老匯一戰成名過。”
露絲是知道瑪麗的。前段時間波西米亞人的報道鋪天蓋地,她就是想忽視都難,可她卻對瑪麗生平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她就是黎覺予,黎覺予不僅是作者,還是歌劇女高音。
于是,在畢奇有意無意的引誘下,露絲決定前往華夏尋人。
這部電影,不僅是改編電影,也是人物生平記錄電影這種雙重混合題材不多見,為它單獨跑一趟華夏,不過分吧
上海越來越近了。
他懷里夾帶著一本巴黎夢,被體溫捂得發燙,內里有關女主和作曲家的劇情,都被畢維斯圈畫出來,做出標識就是可惜,因為忙于工作,他在巴黎夢中沒有占據多少劇情。
反而是林恩臭小子居然趁黎覺予去紐約,裝模做樣動手動腳
畢維斯深呼吸一口,心想沒關系。
現在只有他知道真相,只有他趕來上海,無論是林恩還是onobe,都將成為過去式。他畢維斯已經做好了,做好將一切獻給黎覺予的準備。
隔壁露絲編劇說“晚上有一個名流雞尾酒宴會,一起去罷”
像黎覺予這樣的當劇明星,回到祖國后必定引起討論。去參加宴會能更快找到她畢維斯這樣想,便語氣堅定,迅速答應下來了。
郵輪順著水流蕩漾,他的身形跟著船身搖晃,只有一顆心像找到歸屬一樣,無比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