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不愿意放棄,用手肘撞物部將司讓他說話,還用唇形說裝病裝病對方卻只是看他一眼,佯裝不知物部將司向來知道怎么避免做黎覺予不開心的事,這三人中估計只有林恩,在黎覺予那擁有生氣的特免權。
放好圍裙回來的黎覺予,看到四人站成一圈的模樣,忍不住感嘆說“你們關系真好。”
四個男人“”
這是黎覺予和周辰溥第二次來卡爾登影戲院了,一如既往到處都是人,仿佛年末大甩賣。當他們走進戲院的時候,開場的新編還沒開始,厚實的幕布密不透風地緊鎖著,誘惑觀眾席上的各位,幻想稍后的舞臺風光。
“覺得這里怎么樣”周辰溥問她。
“真好,我很久沒有看歌劇了。”
黎覺予說這話是發自真心的。她拒絕其他三位男人陪同,就是為了讓自己獨自呆一會,好讓自由從不安中解脫出來,沒有比看歌劇更好的選擇了。
再加上隔壁的周辰溥和她沒有瓜葛,相處起來輕松。
忽然,黎覺予眼尖看到入口偏后臺的地方,在售賣西瓜糖。其實就是將西瓜熬成糖漿后,纏繞在手掌大小的西瓜形狀軟糖上,是上海比較孩子氣的普通吃食,專賣給來看電影的家庭,讓孩子們可以邊看電影,邊像啃西瓜一樣捧著吃。
她從來沒吃過這種東西,便好奇多看兩眼。
幾乎是黎覺予將視線飄過去的同時,周辰溥就注意到她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說“我想吃點西瓜糖,你想來一點嗎”
黎覺予瞪大雙眼回望過去三十歲的周行長去買西瓜糖嗎
這個畫面怎么那么詭異
然而這位三十歲的紳士并沒有覺得舉動有什么奇怪,反而在確認黎覺予沒有給否認后,毅然站起身來,當著在場所有小姐先生的面,朝西瓜糖方向快步走去。
已經有前排觀眾,相互間附耳低語了。
不用細想,黎覺予都知道她們在說什么,大抵是“周行長是變態”之類的話。
想到這,為了不讓自己也被當成奇怪的人,黎覺予趕緊朝周辰溥,也就是后臺入口方向追過去兩人一齊變態總比一個人丟人要好。
販賣軟糖的老頭,此時正倚靠在滾熱的制糖機器邊休息,肩上搭著一塊擦汗的皺汗巾。因為今天上演的歌劇,所以沒什么客人光臨,他就把汗巾搭在眼睛上閉目休息。
直到耳邊似乎傳來禮貌呼喚,他從如夢喚醒那樣,將毛巾抓下來。
“你們要西瓜糖,要做多大的”
又等好一會,賣糖老頭的視野才恢復清晰,見到面前站著一男一女,漂亮得不像話。
其中年紀稍大的男士說“孩子大概五點零四尺高。”
漂亮女士倒是沒講話,只是聽到五點零四尺的時候,嬌怒地笑著拍一下前面人的背部,似乎對方說了什么很有趣的東西。
老頭沒看懂,只能干巴巴笑“這
孩子長挺高哈。”
然后他就低頭專心做糖了。
西瓜糖有半個手掌那么大,光是融糖、定型、纏糖絲的步驟就很費時間,好在面前兩位看歌劇吃軟糖的奇怪客人脾氣挺好,不僅沒有催促,偶爾等得無聊了,就朝周邊隨意看看,大概這就是大家貴族的修養吧
黃糖融化后,連空氣都變得甜蜜粘稠,讓黎覺予不舍地回到座位上。
看膩了老頭攪糖罐,她就站在后臺門口朝后臺望去,借此找到過去唱歌劇的快樂回憶。忽然,黎覺予懶散的視線忽然變得銳利。
她在后臺看到了兩位熟人。
不對,應該說是原主的熟人。
從早上開始,黎昭就感覺自己眼皮不住跳動,像是要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的母親,黃小姐也是迷信的,早飯時候看到她左眼亂跳,就各種大呼小叫,惹人心煩。
“今天是歌劇會,我不可能不去。”
黎昭冷漠反擊對方,言語不像是母親和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