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部將司又是敏感謹慎的人,一瞬間記下對話中的疑點,將其套在四年里發現的端倪上,從而推測出黎覺予東京、大阪兩地生活的真相準確說是丁香版真相。
這樣挺好,比解釋穿越和金手指好。
黎覺予放松下來,像習慣虛偽的人第一次拿下面具大口呼吸“你會幫我的,對嗎”
“我會的。”
物部將司回復飛快,仿佛心中已做過無數次排練那樣。
“對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從地面站起身,從床榻底抽出一個深藍色軟綢緞包裹的東西,“雖然當下不太合適,但是我無意間發現上海有賣這種布料,就想買來給你。”
“是什么東西”
因為有留聲機和可爾必思,黎覺予現在的心態像回到了四年前。
她好奇地緊盯著物部將司拆禮物的手,直到軟綢緞平鋪在地上,露出的白色西裝料,瞳孔才微微有些地震,笑容消失。
物部將司低笑一聲,仿佛在笑命運坎坷人生無奈。
“三年前我在巴黎訂購過相似規格的料子,用來當作兩人的納彩禮,卻沒想到因為地震,西裝料沒能送到日本”
“等等,”黎覺予連忙打斷“你說的料子,是什么公司寄出的”
“五井川,問這個是怎么了嗎”
黎覺予深呼吸一口氣,“將司,你可能不會相信,你第一次送出的西裝料我似乎收到了”
時間回到法庭這里,趙律師提出的物部將司、黎覺予事實婚姻陳述,被法官蓋章不成立。
這個判斷毫無問題,如果當女仆也算同居的話,上海大戶人家豈不是娶了一大堆老媽子。趙律師紅漲著臉,仿佛被女律師反駁是多么丟臉的事情一樣。
但出于律師的職業素養,他很快平靜下來,提出第二個問題“既然物部將司沒問題,那么林恩安托瓦內特呢”
趙律師還沒說完,林恩率先低聲罵一句“這個壞人”
黎覺予只得拍拍他,以作安慰。
“在巴黎夢中我們可以看到,黎覺予頻繁出入林恩和費爾森家中長達兩年的時間。恕我冒昧,我實在想象不到一個陌生女孩進出兩位紳士的家,他們之間是何種關系。”
“眾所周知,法蘭西是一個貌美女孩熱衷于當情婦的國家”趙律師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各種引經據典后直擊主題,反諷回去“這不是事實婚姻,難道也是雇傭關系嗎”
旁觀席眾人面面相覷,沒有出聲。
反而是身處質疑中心的黎覺予和鄭律師,不約而同地冷笑一聲。
這種冷笑回蕩在小法庭里,傳進黎福柯耳朵里,讓他沒辦法安心下來。
他不明白這樣的批判,難道黎覺予還可以逆襲
審判臺上,拿黎福柯高薪酬,負責唱衰原告名聲的趙律師有些心虛,反復回憶書中內容,確定兩人既沒有雇傭關系,又是經常居住在同一個房間里的親密行為。
按理說批判無懈可擊,可怎么黎覺予一副有備而來的模樣
果然,下一秒,鄭律師從堆疊的證據中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拍在檢察官桌子上,大義凜然地說“黎覺予和林恩的舅舅費爾森,是親屬關系。”
“”
“什么鬼”趙律師眼鏡差點被驚掉,“黎覺予是華夏人,費爾森安托瓦內特是法國人,怎么可能是親屬關系啊鄭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