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
黎覺予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和她躺在同在床上,卻不是她老公的物部將司。
雖然這個畫面無比驚悚,她卻沒有冒然起身,繼續保持側躺的安靜姿勢,只用目光打量物部將司從頭到腳每一個細節。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是她的初戀啊
現在的黎覺予,忽逢舊人的緬懷情緒占據上風。
決定和林恩結婚后,物部將司留下溫柔細膩的一封告別信,說明目前日中兩國的局勢,還有他和家人要去愛爾蘭定居的事情,甚至連黎覺予的婚禮都沒有參加。
黎覺予明白,物部將司是不想讓她難做。
兩國緊張的關系,讓她們這對初戀愛人的境遇變得微妙。
喜歡黎覺予不喜歡黎覺予的人,都在目光灼灼地盯緊她的婚戀選擇,好似只要靠近將司,就會被打成賣國賊。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兩位新郎候補者利益平衡,甚至她和將司還有初戀濾鏡的情況下,黎覺予也不敢貿然選他,毀掉難得的事業前途。
所以知道物部將司走后,黎覺予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將信件藏在收納盒最深處。
奇怪的是從此以后,將司就消失了,再也沒寄過信回來。
黎覺予偶爾獨自呆著的時候,她就會想物部將司現在在干什么
夫人的身體好一點了嗎
他們在愛爾蘭生活的好嘛
想歸想,黎覺予從來沒有打探對方現狀的想法雖然她是一個連婚姻都要均衡利弊的“壞”女人,卻不會做出道德基準之外的事情。
譬如在有老公的情況下聯系舊情人。
再譬如,在已婚的情況下和初戀情人躺在同一張床上
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過濾一遍,黎覺予側躺著的半邊身體,已經開始發麻了,像有無數小蚊子在血管里亂竄。
她稍微挪動一下身體,對面人突然驚醒了。
好尷尬,好忽然的對視,特別雙方的關系還不一般。黎覺予連忙將麻掉的手臂抽出來,直視物部將司黝黑深邃的雙眸說“哈哈,好久不見。”
居然連對話都尷尬得想鉆洞。
如果不是情況不對,黎覺予都想搶物部將司身上的被子蓋到自己臉上了。
直到她打完招呼,物部將司都像沒有清醒過來的那樣,怔怔躺在原地,瞳孔肉眼可見地顫抖兩下,這是他渾身唯一會動的器官了。
“你”
黎覺予剛想說點什么緩解尷尬,物部將司忽然靠近,伏在她胸前,緊緊圈住她的上半身。
他身體緊張顫抖著,說“不是幻覺。”
物部將司摟得太緊了。
他腕力大,曾經為彌補沒在地震中拉住黎覺予遺憾的練習,此刻成為揉碎黎覺予的貪念。
被他圈在懷中的人,感覺自己要被揉進對方胸膛了,難以呼吸。
不過這樣渾身顫抖的表現卻很奇怪,黎覺予拍拍他“你怎么了”
可能是從聲音方面得到彌補,物部將司的身體顫動變緩慢了,緩緩起伏著,然后松開她,拉開彼此距離地深深看黎覺予一眼,又將她攬過去了。
“我昨天喝酒,醉醺醺的時候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
“我以為是夢,我甚至不敢醒。”
物部將司的話,讓黎覺予有些明白當下的情況了。被緊抱著的身體動不了,她只能抬頭向后仰,看地面上模糊的瓶瓶罐罐,還有另一個方向的掛歷。
上頭顯示的,居然是她和林恩結婚的前一天,也就是物部將司抵達愛爾蘭的第一天。
也就是說,她因為林恩一句話,在腦海中構建出一個別人妻子的人設,無意激發金手指,穿越時間空間進入愛爾蘭,來到物部將司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