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欺負沒關系,但是大阪學生們可怎么辦啊”
這話怎么聽得那么怪味啊。堀越旬來了興趣,集中注意力仔細聽。
別說門外偷聽的人了,就連遲鈍的中西森也聽出黎覺予的言外之意,追問“怎么說”
“中本老師只是星風的工具,不值得一提。最讓人害怕的是,星風能換掉聲樂課老師,自然也能換掉舞蹈課老師,這對她東京世家的權勢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中西森學的是舞蹈,日后打算進入“舞之花組”。
所以聽到黎覺予這句猜想后,她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諾諾應和“是的是的,沒錯。星風她現在完全瘋了,為了能順利進入歌劇團,她絕對做得出來這件事。”
黎覺予像是沒發現好友的害怕,繼續說“是啊最近東京生們因為星風,囂張了許多,我在走廊還還聽到前期生們的交談,說是要集體排擠大阪生,搶占歌劇團的位置。”
“那怎么辦啊”中西焦急追問。
卻沒想到,黎覺予一瞬間泄氣下來,自暴自棄地說“我也不知道。“
”一個人力量太小,沒辦法對抗星風和她背后的勢力,不然我也不會被趕到這里。”
“你說星風是怎么召集到那么多學生,為她賣力的呀”
黎覺予的話聽起來沒有半點毛病,至少在中西看來,這只是好友之間喪氣的吐槽。
于是她也跟聊八卦一樣,隨意地回復“能怎么召集,不就是因為她們都是東京來的”
“欸,等下”中西森頓住了,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瞬間明亮起來,“她們都是東京來的,所以才集合在了一起,那大阪生為什么不能效仿”
因為大阪生來寶冢上學,離家里近,所以少有抱團行為,這才在氣勢上輸給了東京生們。
但實際上,作為本土本地的學生,大阪生的數量可比東京生多上數倍。
黎覺予微笑不說話。
偌大的荒廢聲樂室內,只剩下中西一人在獨自興奮,興致勃勃地說“我去找大家商量,聯合抵制星風”
“總不可能真的看著對方一家獨大吧還是在大阪這個地盤”
而黎覺予,則是負責適時地捧角“你好聰明啊。”
“怎么會想到這么厲害的辦法”
“我覺得可以贏”
被黎覺予捧上天的“天才”中西森,飄飄然如同身后長了翅膀一樣,馬不停蹄地離開教室,往某個地方去了。
室內歸于平靜。
然后再被黎覺予的聲音打破。
她對著空氣肅然冷酷地說“該出來了吧你打算看戲到什么時候”
門吱地一聲被推開。
堀越旬高舉兩只手作投降狀,“黎覺予女士,我發現你可真厲害。”
“哦不,應該說能用只言片語引導他人往你計劃方向走,你可真厲害。”
這些話,他用的是中文,黎覺予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