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位少女擠在調香盤前嘰嘰喳喳,對自己和朋友所擔任的職位點評。當然興奮之余,她們也沒有忘記給醍醐讓位,方便她看自己的位置。
“醍醐你還是月組表演第一女高音欸,所有場次都排滿了,真好。”
佐藤,還有其他女孩都羨慕地感嘆。
反觀當事人醍醐,卻沒半點反應,就像長期考榜首的學霸看成績表一樣,內心毫無波瀾,直到她的目光往下移,瞧見某個名字時表情才有些了變化。
從冷漠平靜變成了蹙眉不解。
她身后,黎覺予認真地一行一行掃視下去,卻沒有在花組和月組兩個大類別里發現自己。
怎么回事
黎覺予暗暗納悶難道是新人,所以沒辦法上舞臺嗎
穿越前就有聽說,寶冢新人要進歌劇團,第一步是在校園祭表現優秀,被經理人發掘,第二步是參加新人公演,由觀眾決定去留。
可新人公演,是20年后建立的寶冢boha的衍生品,按理說今年不應該出現啊。
黎覺予想不通,正準備私下問問經理,卻忽然發現,調香盤跟前的少女們,全都不約而同地回頭,直勾勾地看著她。
“怎么了”這個畫面有點嚇人。
擋住調香盤的幾人紛紛讓開,黎覺予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看的調香盤,并不是完整的公告紙最右手邊,有一行不屬于“花組、月組”兩大類別的小字。
上頭寫著專科生黎覺予。
這是什么意思
恕穿越者黎覺予不懂這個角色含義,只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震驚。
一無所知的她,只能依托經理和振付們的行為,自行尋求解答他們將黎覺予拉到練習室某個角落里,團團圍住。
鈴木說“你這個角色事關重大,這一個月你就別想著睡覺了,除非病倒沒辦法出聲,不然哪怕是深夜都要開嗓練習。”
振付說“因為專科生的特殊性,別人練習1首曲子,你要練習2首。”
“這作為新人來說體力消耗量太大了。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早上你要晨跑一個小時,晚上再游泳一個小時,主要是鍛煉肺活量”
“中午干嘛中午當然得一直唱歌了啊”
“”
黎覺予被他們癲狂的安排,嚇得后退一步。
從鈴木一臉“人生就捆綁在你身上了”的表情上,她隱隱有些意識這個位置的重要性。
如今是晚秋。
霓虹的東京和大阪,晚秋景象大不相同。
在黎覺予被鈴木經理鞭策,進行高強度的練習時,寶冢的風景才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涼爽秋天景象。可在東京,特別是黎覺予住的小學區里,所有的植物已經在寒冷秋風中衰枯,街道上到處散發著指甲污垢的味道。
在兩地不同溫差的氣候轉換,還有高強度的訓練下,黎覺予病倒了。
集合日第一天,鈴木那句“除了病倒沒辦法出聲外,哪怕是睡覺都要練習”就像詛咒一樣,居然真讓向來身體強健的黎覺予,如今病得爬不起闖,發不出聲音。
她只能躺在東京的小房間里,睡睡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