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行為,可完全沒有請該有的尊重噢。”
即使被綁起來,堀越旬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甚至還有閑工夫聊起別的八卦,說“真沒想到啊,可愛小將司陷入情網居然是這樣的。”
“如果讓醍醐知道,她肯定會傷心的。”
醍醐名字的突然出現,成功讓物部將司黑了臉。
但即使再生氣,他也絕不會將女士的名字提到嘴邊討論,只能沒好氣怒斥“少廢話。”
不遠處傳來即將開演的進場鈴聲,如果再在甬道耽誤時間,恐怕會錯過黎覺予的表演。將司貴族范十足地揮揮手,其他仆從趕緊跟上,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入場口方向走去。
堀越旬則是被推著前進。
他一邊走,一邊音量不減地叨叨“哎喲,這么討厭醍醐啊”
“閉嘴。”物部將司著急得恨不得踹好友兩腳。
“唉太可憐了,家世那么好的醍醐就被拋棄了。”
“把他嘴捂起來。”
“嗚嗚嗚嗚嗚呃嗚”
夏天熱風穿過甬道,在附近樓道里打轉一圈后,撞到一位冷臉女孩的身上,才徹底消散。
醍醐懷著沉重的心情,凝視著不遠處將司的臉龐,陷入長久的沉默。
明明物部將司,沒有講她的壞話,卻在行為目的上,給了她沉重的打擊。
為什么
醍醐不斷問自己為什么黎覺予都唱不出高音了,物部將司還那么愛她
這個令她無法理解的,關于真愛的疑惑,盤旋在她腦海里,持續了好幾分鐘。
緊接著,醍醐猛然從沉思中掙脫出來,望向身邊可用作反光的鏡面墻上。只見上頭浮現的倒影,是一張帶有冷峻目光的冷漠臉孔,連一絲淚光都看不到。
是不是,只要黎覺予表演失敗了,物部將司就不愛她
醍醐從來沒有像過此時這樣,覺得思緒格外通透,明了。她一步一步地走回劇場后臺,嘴上反復嘟囔著剛才腦內的結論“物部將司還不知道黎覺予傷的有多重,所以還有期待”
“如果黎覺予當著眾人面唱不上高音,而我唱上去了”
思來想去,再抬起頭來時,醍醐已經做出決定“不能讓代唱完成演唱。”
此時未上場的演員,都呆在隔著舞臺只有幾塊木板的后臺內,木頭縫隙處隱約鼓掌聲和尖叫聲轟鳴,是觀眾們用熱情,代替開演鈴聲催促劇團開演。
如果醍醐要下手的話,最好是在女主角詠嘆調的部分,對代唱出手。
但是真的要這樣做嗎
臨到后臺,醍醐又膽怯了。
代唱就站在幕布后,離休息室和上場階段有好一段距離,因為位置偏僻,除了鈴木以外沒有別人。而且鈴木經理這個人吧,本領是有的,就是對于女孩的人際關系十分大大咧咧,就連醍醐站在他隔壁,惡狠狠緊盯代唱,他都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只要支開鈴木,就能輕松下手了。
醍醐張了好幾次口,都因為糾結,沒能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