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到了。
真的挺神奇的,構思好人設的黎覺予,接下來半個月旅程里,身體真的一步步好起來了。
半夢半醒間,她還會有種曾躺在天鵝肉柔軟大床的錯覺,舒服得不像話總之,好消息就是巴黎到了,新生活開始了。
頭部扎著繃帶的黎覺予,帶著腳步遲疑的黎母,跟著各種年齡、這種外貌特征的游客,越過因為世界戰爭才誕生的國家邊境,進入巴黎這座浪漫城市。
從霓虹進入巴黎,黎覺予最大的感想是汽車變多了。
港口街邊停靠著綿延無邊的車隊,全都頂著一個難看的草搭的頂棚,據說是受戰爭影響,害怕又有戰斗機俯沖過來,所以才這樣裝飾等完全進入巴黎城市圈后,這種詭異的畫面才消失殆盡,周邊真正變得富麗堂皇起來。
街邊豎著一個路牌,寫著“布呂利德佩什”
老實說,黎覺予對這個地名全無概念,大概是1000年后的巴黎街道、地區改過很多次名字吧,又沒有手機互聯網可以隨時查閱,一時讓人迷失方向。
黎覺予都這樣,更別說黎母了。
黎母站在近郊大街某個角落,臉上遲疑難以掩飾,“我們現在要去哪”
“首先得找到巴士,或者”黎覺予四目張望,很快就在街角發現一個有著夸張頂棚的通道口,寫著大大的“trofoita”
幾乎是見到這個通道口的瞬間,黎覺予便會意一笑,說“或者是坐地鐵。”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巴黎開通地鐵已有二十年了。
在黎覺予和黎母登錄法國前,巴黎地鐵已經發展出五十七公里線的地鐵,和高達九十六座地鐵站。對于長久居住國內的黎母來說,這絕對是最大的震撼當巴黎人人都在坐地鐵的時候,黎母家中卻只有受寵的孩子才能擁有自行車。
但現在,黎母對這種巨大差異還全無概念,乖巧地問“地鐵,是什么”
“嗯是一個跨越兩個地區只要八分鐘的交通工具”黎覺予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她干脆放棄解釋,拉著黎母的手往木制臺階下面走。
地鐵站內,松脂味刺鼻。兩人走沒幾分鐘,就看到臺階隔壁,立有一間深紫色小亭子,售票小姐被亭內的照明裝置照得滿臉油光,五官扁平美貌褪減,黎覺予差點忍不住問出口“請問需要化妝服務嗎”
當然她沒直接問,畢竟入鄉隨俗,她也不想因為過度熱情,而被法國人當成神經病。
售票小姐看到是兩位外國人,誠摯笑容遲疑片刻,像是在糾結對方能不能聽懂法語。
黎覺予見狀,立馬切換流利法語,說“請給我兩張笛卡爾街的地鐵票。”
見來者精通法語后,售票小姐明顯松了口氣,好脾氣地追問“請問是一等票,二等票還是三等票呢”
“”誰能想到地鐵票還分一等、二等、三等呢
突如其來的年份沖擊,讓黎覺予產生莫大好奇,追問“都有什么區別呢”
“地鐵分為三節車廂,一等票客人可以進入由西屋公司馬達的頭號車廂,享用紅色真皮座椅;二等票、三等票客人只能進入后兩節,但是只允許二等票客人入座。”
很清晰很明了,票等分布就跟高鐵差不多吧。
“三等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