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心眼同志”他委屈死了,惡狠狠地低聲怒罵一句。
“嗯你說什么”黎覺予對這個年代特有的名詞一無所知。
實心眼同志指的是法國特有的女性群體,她們為了不和男人產生聯系,會花費十倍努力去工作,自己養活自己就像黎覺予這樣,這種女孩總是習慣于無視男孩,心眼近乎沒有,所以便有這個外號。
可惜,林恩才不會跟黎覺予解釋,不然顯得無意中被撩的他多挫啊
“不說。”
“你說不說,不然我打你”
兩人孩子氣的拌嘴一觸即發,還好費爾森先生及時進來,用一張介紹信成功勸退了戰場。
他將淺黃色信箋遞過去,說“在法國,藝術家都是些沙龍常客,從來沒有歌劇女演員會錯過巴黎的沙龍邀請我的意思是,黎這段時間辛苦點,除了上課還要練習禮儀。”
聽是歌劇相關的學習,黎覺予瞬間將林恩拋到腦后,連隔壁人埋怨委屈的眼神都顧不上,追問“是需要練習微笑嗎”
法國人笑與不笑藝術,她可是掌握得淋漓盡致了,不需要在幻境中也花時間學習。
“不是。“費爾森先生笑瞇瞇,完全沒有嘲笑黎覺予天真的想法,“要學習的部分簡單劃分,大概是美食藝術、服裝藝術、談話藝術和愛的藝術“
“”
簡直就是愛的輪回。
在霓虹的時候,她也是工作日上課,周末與物部夫人一齊練習聲樂,到法國更是如此,只不過法國藝術家們更在乎除歌劇以外的其他東西。
“有點像是享樂主義。”黎覺予實話實說。
“是的,但是藝術本身就是享樂,大家聚在一起,分享自己內心澎湃情感,在那一刻,藝術不再是藝術,而是融入大家的工具”
工具可能因為黎覺予一直在想彩妝事業如何發展,現在聽到什么,都能聯想到彩妝上。
費爾森先生不知道黎覺予思緒飄出十萬八千里了,拍拍手喊了一個不茍言笑的法國婦人進來,介紹說“這是希特夫人,曾經在皇宮內教導皇族貴人禮儀,由她指點必定事半功倍。”
“希特夫人好。”黎覺予友好地打招呼。
然而希特夫人卻只用目光下移,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并沒有回復。
正當黎覺予猶豫要不要再問候一聲時,希特夫人開話了,怒斥道“太粗鄙了,太粗鄙。”
“這是我在法國見過最粗鄙的女孩,毫無禮儀毫無家教甚至還有口音,不出意外的話,不懂引導、指導、激發、振奮的你,和優雅脫俗者完全沒有關系的你,未來只能當賣花女”
“噗嗤”林恩沒忍住,當場笑出聲來,直到希特夫人冷冽目光掃過,他才抿嘴不敢再笑。
希特夫人還在教訓“你要學習的還很多,首先先從走路開始練習。”
“拿上鍋碗瓢盆,換上芭蕾鞋子和練習服,準備好哀嚎吧”
丟下這句可怕的話后,希特夫人率先轉身,朝書房方向走去,臨進門前身形還微微頓住,像是在示意黎覺予盡快跟上。
身邊舅侄倆同情的目光引人注目。
希特夫人這和深宮教養嬤嬤別無二致的威嚴面孔,使黎覺予難得腳步遲疑。
往書房去的每一個腳步,她感覺自己心情沉重得像還珠格格中小燕子去皇后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