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旌想了想,把劇本放桌上,說∶"還行,挺有意思的。"路露∶"想試試嗎想試試就開個電影給你試一試。"
陸北旌∶"你覺得我現在已經到了需要轉型,轉職業的地步了嗎"
路露想了想,說了實話∶"我是想給你找點事干。你現在就電影一個支柱,情緒上的起伏變得越來越大了,我擔心你自己心理壓力太大了。"
陸北旌沉思片刻,說∶"是我最近抱怨多了,我以后注意。導演的事,說開電影給我拍就太過頭了,有錢也不是這么扔的。我先跟著劇組學學吧,看能拍出幾個鏡來。"
路露∶"真的有興趣"
陸北旌回憶他拍柳葦時的畫面,說∶"我以前也是認真學過怎么用攝像機的,還聽過導演課。但是拍柳葦時,是我第一次站在攝像機后,去思考這個畫面、演員、情緒這些東西呈現出來是什么樣的。"
路露∶"很新奇"
陸北旌∶"不是。是一個新世界。"
一個他通過想像無法真的體會到的新世界。
路露∶"那你就去盡情的嘗試一下。"他頓了一下,嘆了口氣,說∶"五年前這個圈子還不是這樣。現在的熱錢涌進來的太多了,圈子越來越復雜。我這段時間跟眼著他們好些東西我都鬧不明向,生怕一不留神他們就把我們給坑了。"
陸北旌沉默片刻,說∶"我明白。"
路露∶"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在這個世界留下點什么能被人記住的東西能讓更多的人認識我們。這樣我們就心滿意足了。你現在試試導演,也就等于是多了一條路可走。再說,我看梁平也未必真能信得過,他真就一輩子跟定咱們了他也是有奶就是娘的那種人。你要是會自己導了,還能自己演,那你看咱們能省多少事對不對咱們就不怕梁平跑了,想開個什么片子,有本子你能自己演自己導,咱們就能自己開片了。"
陸北旌笑∶"你想的是真美。那里頭的演員也都我一個人演了我演完男的演女的,演完主角演配角"
路露∶"你想拍戲不怕找不到人,至于女主角。我看柳葦的性格比梁平靠得住,她是不會跑的,到時讓她給你做女主角。"
兩人說說笑笑,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陸北旌去片場了。
他這回是正正經經的戴著導演的胸牌去的,工作人員也都精明得厲害,見他這樣,張口就喊"陸導"。
梁導過來看到他,二話不說,推著他去看監視器。
梁平∶"去看素材。昨天咱們都回去了,,這是他們帶著人拍的,你先審一遍,想想怎么剪,還缺什么內容,等你想好了怎么用葦葦了再喊她來。"
陸北旌∶"我拍啊"
梁平∶"當然是你拍啊。我這邊事還多著呢。"
這算不算趕鴨子上架
陸北旌說不上有什么感覺,但他確實振奮了不少,比被拖過來演教官時還振奮,當時就當是個游戲,帶帶小朋友,現在就是他自己的工作了。
自己的工作,要認真啊。
陸北旌是學過導演剪輯的,但那是在學校時的事了。他當演員之后,再研究片子,研究的是拍片的導演的思路,目的是為了更好的幫助他去配合導演,他想要理解的是導演在那個時候需要演員給他什么反應,以此來精進自己的演技。
現在,他要做的卻是自己來當導演,自己去判斷這個鏡頭、這個畫面、這個演員需要達到什么成果,身為導演的他才滿意。這真的非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