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寅“那我有事要怎么辦”
昭儀“可傳口詔。”
傳旨對任騰三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一遍。
任騰三人從茫然到不敢相信到震憾。
傳旨“三位大人請稍待些時日,等陛下料理妥當了瑣事,必有旨意下來。”
雖然不能把三個人馬上就接進去,但是隨即而來的賞賜是到了。
娃娃臉和少年也不在任騰這里住了,都回自己的房子去,好好的也接了一通賞賜。
宮里,姜寅睡了個午覺之后,精神足了,聽說丞相等人還沒走,就請過來繼續議事,也是探探兩邊的口風。
丞相一進門就行大禮,口呼陛下他想明白了,姜寅讓侍人改口是為了試探眾人。
設想一下,如果他進來沒有喊陛下,姜寅會不會在四下埋伏了刀斧手呢。
她都劈了一個先皇了,難道會介意再劈幾個大臣嗎。
回去稍一思索都明白的大臣們這回再進來,全都改呼陛下了。
果然,姜寅在聽到他們呼陛下后就笑著應了,也不再推辭一二的。
丞相
他回去就告老。
這也是個虎的。
但接下來,丞相又覺得姜寅是個挺好說話的人,因為她對現在的朝臣都沒有什么意見,甚至還記得在過去十年里被先皇和先皇后牽連的一些大臣。
姜寅“我的老師如今已化為白骨十年了,準其家人收葬。禮部擬個號出來,賜下去。”
丞相等人都感動的有點淚汪汪的。
然后再接下來,姜寅又提起了紡織院和戒律院。
丞相本來還想進來先奏上一本,就是先皇雖然不道,但你是繼任之君,那還是你親爹,你還親手把他開瓢了,考慮到你們倆在做的壞事上都不相上下,他是污蔑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你是手刃親爹,寫在史書上都不好聽。
總而言之就是,讓她暫時先忍忍,不要對先皇的一些不道之舉大加批判,可以等上二十年三十年,到時再找個好機會輕輕的批評一下,表示一下態度就行了。
一切都是為了在修史的時候不要讓人罵得太兇了。
何況先皇后和先太子的事,很難評。
為什么先皇拿這種罪名污蔑先皇后和先太子,諸位大臣都干看著呢。
因為陰私之事,非常不好查證
先皇敢在大殿上說太子是先皇后偷人生的,大臣們如果要較這個真,那就要從二十年前開始翻起,把二十年前的人和檔案都一筆筆翻出來。
這查起來動靜就大了,不客氣的說,沒有個十年,這動亂都不可能平息。
先皇后也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啊,本朝女子,特別是世家女,行動上與男子并無差別。先皇后少時與友人親密相交的事誰想去查證啊
那些人現在也都是四五十的人了,也都有妻有女了,還都在這座城里住著,還都是親戚。
污水一潑,誰都干凈不了。
到時被帶下去砍頭抄家流放的不知有多少。
都知道先皇是一定要干掉先皇后的,他都出這么瘋的招了,大臣們沒一個想接招的,這才默許先皇把先皇后一脈全數干掉的。
當時看來這是影響最小的結果了。
丞相想起停在那邊殿內的先皇,有種命運無常的嘆息感。
總之,先皇后和先太子的事,當時既然大臣們站在先皇一邊同意把先皇后和先太子都埋了,現在如果姜寅想再把他們挖出來,大臣們也未必會順順利利的讓她辦成。
丞相原本想的就是先打消姜寅這個念頭。
但是在經過剛才姜寅懷念舊臣的事后,他又覺得不如先聽聽她是怎么想的。
姜寅道“朕日前去過紡織院,年深日久,那里也破敗了許多,有些規章制度也不再合宜了,朕回來想了想,添了幾條,諸位議一議吧。阿宣,你來讀一讀吧。”
校書郎師橘宣就坐在姜寅身側,此時上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