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葦“嘉世沒有把我當人看,他們把我當成投資項目,一個已經花了很多錢,馬上要給公司賺錢的大項目,一個工具。”
嘉世已寄,牛蘭山進監獄了,她可以說了
可以罵了
主持人沒有插話,只是溫柔的看著她。
到現在說的東西跟電影沒有絲毫關系了。
但是不管是主持人還是外面的導播都沒有打斷。
他們很清楚,此時的柳葦談興正濃。
她可能會說出非常有意思的話
所以絕不能打斷
柳葦回憶起柳思思留下的一點點記憶的片段。
其實在這些零星的回憶里并沒有多少疼苦的東西。
也可能是柳思思已經無法把它當成疼苦了。
但她要說得很痛苦。
柳葦“當時我從中國一下子就到了韓國。我不會說韓國話,每天的課程安排的很滿,沒日沒夜的練習,常常會超過十八個小時。練習室里的燈一直亮著,你沒有時間感。吃的也很差,我記得在當時似乎從來沒有吃飽過,一直很餓,有時會餓到眼冒金星躺在地上。等我醒過來,身邊沒有人管我。”
主持人的眼神充滿同情和感傷。
柳葦“我現在明白過來,我應該去怪的是我的生父生母,嘉世這個公司,還有就是韓國訓練營的那些老師和管理者。但當時我是很感激他們的。”
主持人重復“你感激他們”
柳葦點頭“感激啊,非常感激。我當時最討厭的是跟我同一個練習室的練習生們。明明我們都一樣受苦,但是練習生們之間的氣氛卻很糟,因為我們是競爭關系。小到體重,大到跳一支舞或是唱一首歌,我們比所有的東西,所有比我們強的,都是我們的敵人,比我們弱的,也不是我們的朋友,那些弱者叫垃圾,不用給他們眼神。”
主持人“那里的人教你們這么想的嗎”
柳葦點頭“對啊,而且聽起來很有道理啊。父母送我來學習怎么做明星,這是在培養我們,父母是好心啊。公司是花了錢來培養我的,我要報答公司啊。訓練營里的老師嚴格要求都是為了我好,不然我的舞沒學好,歌沒唱好,體型不過關,體重太高,怎么上臺呢”
柳葦“等我去拍武王傳后,當時還不是我的經紀人,路露問我要不要離開嘉世,我還沒有考慮清楚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為我考慮未來了。當他得知我只有初中學歷之后,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我應該參加高考,考個大學,不然初中學歷也太難看了。”
主持人一下子就笑了,氣氛輕松起來“啊,那你接下來就去學習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