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會演的絕對是科班出來的
鏡頭再次拉遠。
刷,回到了小男孩曾表演過的那個客廳。
跟開頭時相比,此時的這個客廳更土一點,也更新。
簡直像是剛刷出來的。
墻壁雪白,地上還有帶灰土的腳印,大門是紅木色的,鎖頭都是新的。
咔噠聲,門一開,進來兩個猶帶喜色的年輕男女。
兩人穿著牛仔褲,上身是舊校服,各提著兩大塑料袋,一進來就明確的分工。
女人去開窗戶,欣喜雀躍。
男的去廚房,很快就聽到自來水的嘩嘩聲。
男的也是聲音歡快的說“有水了水挺干凈的。”
女人說“開關都試試。”
兩人開始在屋里試各種開關、插銷,開關門,開關窗,檢查每一面墻,仔細觀察踏腳線直不直,有沒有空隙,敲所有的瓷磚,看有沒有空鼓。
檢查時兩人一直都沒有關窗戶。
風呼呼的往里吹。
然后兩人就戴上口罩開始打掃衛生了。
把地掃了,再拖,把所有的門窗都擦了。
累得氣喘吁吁后,兩人才走了。
此時外面天還是亮的。
等到天交黃昏,兩人又回來了,一盆盆的往屋里搬各種綠植,還提著買的外食。
兩人下了個面,就著提回來的剩菜,吃了個簡單的飯,才提著垃圾走了。
下一鏡,家里的家具就有了,電器也有了。
但還是顯得很空。
家具像是才從家具城運進來。
兩人正在把一箱又一箱的行李打開,有很多的書,以及一些衣服。
清理出來的垃圾也有不少,都是舊物。
女人說“新家就要用新的,這些太舊了,扔了吧。”
男人說“扔吧,早知道不帶過來了。”
兩人開始商量辦婚禮的事。
女人說“去兩家各辦一場太花時間了,我未必能請得下來假。你也不行吧。”
男人搖頭“確實很難請,我剛進研究所,已經給了我來收拾新房的假了,領證還要再請半天,回家的天數確實是擠不出來了。”
女人“我跟我父母說的是他們在家鄉辦,我們就不回去了,老人們要走禮,這么多年送出去的禮錢要收回來。就是你家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種方式。”
男人“他們不接受也要接受啊,我剛找到研究所的工作的時候他們多高興啊,那現在為了工作回不去不也是正常的嘛。唉,其實要我說就不必辦婚禮,通知一聲就行了。非要搞這些形式主義。熱鬧全給別人看了,有什么意義呢。”
女人點點頭,嘆了口氣“沒辦法,人情就是這么走的。老人一輩就是這么走過來的,現在不讓他們走也不合適。他們已經是改不過來了。我們以后不這樣就行了。”
男人“也只能如此了。從咱們這一代開始,摒除無用的繁文縟節。親人維系感情靠的是親情,不是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兩人各自打電話給各自的父母,父母從激動高興到結結巴巴的反對,可又說服不了兩人,兩人達成一致后,對付起父母來就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他們也分別接到了對方父母的電話,早已通一口徑的二人都是說“這件事我聽他她的,我尊重他她的意見。”
父母們失望過后,還是跟孩子們合解了,似乎也接受了這種新思想的洗禮。
兩人仿佛打了一個勝仗,都很滿意自己和搭檔的表現。
然后,孩子出生了。
育兒嫂和月嫂無縫銜接,兩人在家里裝了電話和監控,在上班時無數次打開監控看孩子的情形,等到孩子兩歲之后,又送進了幼兒園,這下就更能放心了。
他們的事業在高速發展,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
鏡頭再一換,又變回了小男孩的父母,兩人大概是化了老年妝,算是目前唯一回爐的演員了。
家具和燈光都顯得陳舊。
這對父母在討論孩子。
媽媽說“他要是愿意在外面闖一闖,也是件好事。”
爸爸說“我們都給他找好工作了,他要是能回來看一眼,不比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強真是沒辦法。”
媽媽說“只能接受了,孩子總有離巢的一天。”
爸爸欲言又止,媽媽也是臉色沉悶。
兩人安靜下來,屋里前所未有的寂靜沉默。
但是第二天,兩人又都穿戴整齊的匆匆出門上班了。
昨天晚上的擔憂像是已經拋到了腦后。
她是看懂了,也能體會到導演的表達。
但是
演員換這么多,容易走神的觀眾萬一看一會兒發現找不到熟悉的演員怎么辦
觀眾看不懂他就不會看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