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個助理,兩人朝夕相處,助理可以拿她的手機,她的一切看似都對助理不設防,但田姐問助理關于她的事,助理什么也說不出來。
助理只會說“思思姐很好相處”、“思思姐從沒有過分的要求”、“思思姐平時不看電視劇也不看書,只喜歡玩游戲”。
但正是這個助理帶她開始玩游戲,在這之前,她的消遣是什么她的日常愛好是什么人都有好惡,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助理統統不知道。以前有公司管著,現在遠離公司的控制,她為什么沒有表露出喜好
就連田姐也只知道她不吃苦瓜,不吃花椒。她從沒對田姐提過其他的要求。
任何要求。
梁平也沒聽過她提要求。
副導也沒有。
他也沒有。
陸北旌一直想打開她的內心,但現在借著戲,她終于對他提了一個隱性的要求,可他偏偏現在不能回答。
錯過這個機會,她還會不會再打開內心
現在談合同,會不會讓她更警覺,反而起反面作用
陸北旌在一瞬間想了很多,但不等他做出選擇,對面的柳葦已經收回了那一瞬間的放縱,她抬眼看他,抱住狗猛得把狗懟到他臉上。
小狗親熱的狂舔這段時間會喂它零食的陸北旌。
柳葦很有分寸,她把狗嘴懟在了陸北旌的脖子上,那里沒多少粉,也不是嘴巴,更容易清潔。
陸北旌也進入戲中,無奈的抱住狗,像對愛人沒辦法的男人,只能任她欺負。
最后狗跑了,兩人在鏡頭前慢慢靠近,卻不親,只是靠近,近到讓人發狂。
“卡過”副導看一看時間和天空,太陽已經落下來了,黃昏降臨,再要繼續拍就只能重新測光調光線,這樣才能拍得像白天一樣。
太麻煩了
而且都已經六點了,已經達成了梁導這個資本家看門人想要的“正常”下班時間。
副導在內心瘋狂問候梁導一百遍,不管耳返中梁平的吩咐,笑著對工作人員和場中的男女主演說,“拍完了,收工”
群眾歡呼起來。
耳返中,梁平在說“這一鏡可以,再拍一鏡。”
副導按著耳返“收工了。”
梁平“怎么就收工了我還沒喊收工呢。”
副導“收工了,大家在收東西了。”他對幾個機位的攝影師示意了一下,攝影師都開始關畫面了。
梁平那邊的監視器就一個個都灰了。
梁平“真收工了靠,你這是假傳圣旨啊”
副導“陛下,六點十分了,我今天本來可以四點就下班的,五點就能干完雜事,六點就可以回到酒店泡澡的。現在收工,我八點才能回酒店了”
梁平“你是在犯上作亂”
副導“我還想弒君呢”
梁平“冷靜點,親,有話好商量啊,其實我本來就打算退位讓賢的,你有興趣接過我的重擔,自己導幾鏡嗎”
副導一聽,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陛下,要臣把他們都叫回來繼續開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