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軍訓基地的一路上氣氛還是比較熱烈的,老師讓大家自我介紹,報一下名字說一下家鄉,想表演節目的也可以表演個節目。
柳葦從老師這么說的時候心跳就開始暴表,輪到她的時候她基本就是棒讀“大家好,我叫柳葦”。
家鄉說的就是“柳思思”的原藉。因為日后肯定是會再曝光出來的,現在說實話沒有關系。
說完她就坐下了,表演是什么不表演。
跟車的老師沒教過她,但似乎對她的印象不錯,女老師溫柔似水,一會兒走過來問她“是不是暈車了看你沒什么精神,吃片暈車藥吧。”然后就把藥和水都遞給她。
水是車上放的兩箱礦泉水,學生上車就發一瓶,喝完再去拿只要你不怕在車上憋不住尿。
柳葦從善如流的吃了片藥,老師剛走,坐她旁邊的女同學就拿出一包話梅“
你暈車要不要含一顆這個這個卡路里不高。”
柳葦說謝謝接過來,跟那個女同學笑一笑,繼續自閉。
她的舌頭肯定比別人短
啊啊啊啊
沒事,相信自己,根據經驗,一個星期后她就敢跟同學們說話了
但整個軍訓也就不到二十天,兩周多一點就結束了。
大概是她太沉默了,她帶了半箱的防曬霜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跟她借最后幾天有個女生嚎說防曬竟然用完了,她趕緊拿出來一瓶新的,還沒來得及給她,女生已經轉過頭去找朋友要了。
柳葦尷尬的把防曬霜塞進了床墊下。
兩個老師當然都發現了她不太擅長社交的情況。女老師來找她談心,她只能解釋不是因為別的,就是社恐。
女老師很驚訝的說“我聽說你以前在韓國練舞,沒有團友嗎”
韓國團隊都很強調團隊合作,可以說是一個強社交的環境,必須跟團員們做到了解彼此。
柳葦已經扮演了很長時間的“柳思思”,這還是第一次回答這個問題。
大概因為陸哥也是社恐,所以路露他們都習慣了一個不擅長社交的藝人是什么樣,他們不覺得她不喜歡社交是一個問題,反正她跟團隊里的人相處得很不錯,外人不想相處也可以。
柳葦干巴巴的說“我當時只是學舞,老師都是韓國人,而且訓練營只是訓練,沒有教我們成團,大家都不怎么交流。”
其實在韓國時,柳思思的同學們是會交流的,但柳思思也是一個社恐,她一直躲避著其他人,可能是因為年紀太小的時候就被送到陌生的環境中,而且她的家庭也沒有給她創造好的社交環境她是完全不會社交的。
女老師溫柔的說“那還是學習一下的好,都是年輕人,在一起聊聊天,玩一玩就熟了。我們接下來要組幾個小組演小品,我給你推薦幾個人吧。”
柳葦感激涕零的答應了“好的”
比起讓她自己去交朋友,安排朋友真的太方便了
老師們把學生一個個都給分成一組的,有自己找的人,也有老師主動搓和的。全系四十七個人是奇數,所以各隊人數并不平均,男女也有差別。
柳葦有一個問題,她的個子太高,雖然系里的男生也都挺高的,一米八一米九的不少,但她是女生中最高的。
學生們編小品,其實還是脫不去社會關系那一套,上下級、戀人、夫妻、父母子女,等等。
別的都好說,戀人的話,演她戀人的男生至少不能比她低太多。
兩個老師考慮到這個原因,給她這一組配了兩個最高的男生。
她這一組四個人,兩男兩女,另一個女生就是在車上給她遞話梅的,叫王蔚然。
兩個男生,一個叫宋兵寅,一個叫倪未鴻。
他們選的第一個小品內容,不是耳熟能詳的任何劇目,也不是夫妻戀人父母子女這種簡單的關系。
他們想設計一個犯人和警察的黑白對決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