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跳動的咚咚聲在耳邊突然被放大,大腦在一瞬間停止了運作,血液也宛如停止了流動,松田陣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熟悉的電話被掛斷的滴滴聲在耳邊傳來,松田陣平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反應。
伊達航為了去見女友的父母,所以在今天請了個假,而松田陣平還在正常上班,現在為了接電話走到了門口。
但是剛才松田陣平這邊的動靜,足夠吸引辦公室里的人的注意。
那雙黑色的眼睛在這一刻透不出任何的光彩,僵直著的反應甚至不像是一個活人。萩原研二從未見過這樣的松田陣平。
“松田”沖出來的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喊了幾聲,看著那雙沒有焦距的黑色眼睛遲緩地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像是在辨認著什么,又像是在恐懼著什么。
“”天然卷的警官張了下嘴,喉間卻溢不出任何的聲音,他的四肢冰冷,抓著手機的手指更是因為過于用力而泛白。
那雙黑色的眼睛依舊透不出任何的光,但是松田陣平卻好像恢復了往常的冷靜模樣,只是聲音僵硬又沙啞“伊達出事了,他現在的位置在”
松田陣平報出了地址的大概位置“聯系交警查看監控,去現場處理情況,并且撥打救護車。”
“好,我知道了。”萩原研二立刻拿出了手機,他的社交圈遠比松田陣平來得廣,但是在電話播出之前,他看到了松田陣平踏出的腳步。萩原研二立刻問道“你要去哪”
“現場。”
“我和你一起去。”萩原研二二話不說地拉住了松田陣平的手腕,感知到了那雙手過于冰冷的溫度,“你這樣我不放心。”
不給松田陣平拒絕的機會,萩原研二在辦公室里喊了一聲他和松田有急事處理,然后拿出車鑰匙,拽著松田陣平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冷靜一點,松田。”萩原研二自己則坐在了駕駛位上,踩下了油門,安慰道“或許只是虛驚一場。”
松田陣平沒有做出回答,而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往著窗外看。
而到達之后,因為交警圍住了附近的位置,所以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只能下車走過去。看到現場之后,萩原研二都差點停止了呼吸。
那輛車是伊達航的,平日里伊達航不怎么開車,所以萩原研二見的次數也不多。黑色的小型轎車被一輛大型卡車撞得前面完全損壞,而附近的地面上滴落著大片大片的血液。
松田陣平完全無視了交警的聲音,走近去,撿起了掉落在血泊之中已經完全損壞的手機。
萩原研二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容,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證明說明情況,然后才對著皺著眉頭的交警問道“那輛車的主人呢請問您知道嗎”
交警小姐確定不是來鬧事和破壞現場的之后,才稍稍放松一些“因為卡車的司機疲勞駕駛,所以開進人行道。傷者四名已經送進了醫院,具體的情況我們還需要調查。”
“麻煩您了,能告訴我送到了哪家醫院嗎”萩原研二追問道。
得到答案之后,萩原研二再度拉著松田陣平重新上車。幸好現在不是通勤時間,所以路上的車輛不至于產生堵車的情況。萩原研二卡在交警攔車的速度,往著醫院開去。
等他們到達醫院之后,基本事情都已經結束得差不多了。
這場車禍,受傷的人有伊達航,娜塔莉和娜塔莉的父母。其中伊達航為了保護女友和女友父母,推了一把,所以伊達航的傷勢最為嚴重。
娜塔莉身上多處擦傷還有一定骨裂,而父母則是傷勢最小的,僅有擦傷,只是看起來比較糟糕。
中老年人身體素質遠沒有年輕人優秀,所以在手術結束之后,娜塔莉是最早清醒的那個人。
但是就算是最早清醒的,因為車禍的關系,娜塔莉有些輕微腦震蕩,暫時還無法交流。
在醫生詢問現在感覺怎么樣之后,娜塔莉支撐著問了下父母還有男友的情況,確定都沒有大礙之后,才昏昏蒙蒙地在藥物作用下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