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桑道人眉頭一皺,這沈礫如此軟硬不吃,還真是有些難辦。“無量壽福。施主你這樣,可就麻煩了。”
“那是我的事,和你們無關。”沈礫還是那幅態度。
“道長,我該怎么辦”李沐忽然說道。
沈礫閉上了嘴,轉頭看著李沐。一桑道人看著他的模樣,讓人感覺到無助。
“我來到松陽城,本就是為了武學夏試而來。弄丟了邀請函不說,現在連夏試都參加不了。”李沐用一種悲哀的語氣說道,“這叫我如何向知桐交代”
一桑道人聽李沐說起過,他參加武學夏試,就是為了一個女孩。他答應了她,要參加武學夏試,要進武學院。
可現在,他參加不了了。
那就意味,他無法完成諾言,他將失信于她。
“那是她努力換來的機會,可以讓我進入武學院學習武功,還為了以后打下基礎。我想著要學成之后,去娶她的。”李沐長嘆一口氣,“現在,可不成啦。”
一桑道人聞言,沉默了下來。他知道現在李沐有些傷心,但是這已經是沒有轉機的局面了。李沐他注定要錯過武學院這一場夏試。
“喂喂喂,你進武學院,不就是為了習武么這道長本事如此高強,你跟著他學不就完了”沈礫忽然在一旁插嘴道。
李沐依舊無精打采,沒有理會他。
一桑道人聽聞,倒是心中一動。他開口說道“李兄弟,你若是要習武,我倒是可以指點你一二。夏試過去,還有秋試,不過是三個月的光景,你又不是沒有機會。”
聽到一桑道人這么說,李沐忽然抬起了頭。
一桑道人說得沒錯啊,夏試沒有趕上,還有秋試呢本來如果一切順利,自己通過夏試,直接去往涯城武學院習武。現在夏試去不了,那么等三個月,到秋試還有機會啊只是延遲了三個月而已。
這么一想,李沐好受了一些。雖然心底面對寧知桐還有一些歉意和愧疚,但是至少有了補救了辦法不是
“一桑道長,你真能教我武功么”李沐忽然來了動力。
一桑道人點了點頭。
“這個我聽聞,江湖門派都有禁止未經允許,私傳本門武功之類的規矩么”李沐小心翼翼地說道。
一桑道人笑了笑,說道“這個你放心。我道式微,而你品性善良,如果能多一人掌握我派武功,我師父他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只不過,我只是出于一個朋友的立場來指導你,萬萬不能算收你作徒弟的。”
“是這樣么”一桑道人的回答,打消了李沐的疑慮。李沐思索片刻,站起身,向一桑道人彎腰行禮。“還請道長授我武功。”
“說吧,你想學什么”一桑道人看李沐重新打起了精神,臉上不由帶起了笑容。他想起了不懂說過的,那關于度人的話。
在離開臨照苑去天鷹寺的馬車上,一桑道人曾說,太一道度人,三十年前可做得,三十年后做不得。但是不懂小和尚卻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過河東與河西,這河就是河。與東與西,都要過河。
“既然緣起于渡邊,那就當讓我一桑,在三十年后,為太一道首開紀錄吧。”一桑道人微微一笑。李沐與他已結緣,如今李沐陷入困境之中,一桑道人決定度他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