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少年相對而立。
左邊那個少年穿者一身短打,手里提著一根齊眉棍。看上去十分內斂。而右邊那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他穿著一件藍色的袍子,頭發用一條發帶扎起,隨意地束在腦后。他模樣本就英俊,再加上幾分隨意不羈,端得是一個神采飛揚。他手中的兵器,卻是一把長槍。
李沐看了看兩人,眼下的局面,似乎是兩人準備比試。“這是打擂”
“對啊,你看不出來么”沈璃在一旁說道。
“我知道啊,可是這干嘛要打啊”李沐問道。
“管他呢,我們只是來看熱鬧的啊。”沈璃白了李沐一眼。
“請雙方通名。”臺下有一位老者高聲說道。
持棍少年雙手抱拳,說道“高僮。”
拿著長槍的少年面無表情地說道“冷梓舟。”
臺下老者站起身,宣布道“正東震臺擂主冷梓舟守擂第七場,開始”
那開始兩字剛落,冷梓舟直接動手。原本他手握長槍,槍桿拄地。動手之時,他右腳向后一點,槍桿被踢向后,槍尖順勢而出。這一手起式可謂是瀟灑至極,引得臺下爆出一陣喝彩。
冷梓舟這一槍,直取高僮上路,高僮一臉嚴肅,連忙舉棍相迎。槍與棍都是長兵,但是用法卻截然不同。俗語有言,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
冷梓舟這一槍,不是線,而是點。
高僮揮棍一擋,滑開這一槍。然后進步一削,手中長棍如同一條長蛇出洞。他竟然是用了冷梓舟的槍法反擊了回去。看來這個有些內斂的少年,內心絕不是如同他外表表現出來的樣子。
一條長棍卻偏偏用槍刺,冷梓舟卻毫無波瀾。他手一抖,收槍一磕。他手中勁道順著有韌性的槍桿傳遞到了長棍之上,旁人看去,那槍好像就和長棍黏在了一起。
槍法有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等等。
冷梓舟這一槍,便是纏字訣。槍如大蟒,纏上了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