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宗磊看了看他們幾個,面無表情說道“你們都在啊。云君人呢”
李沐指了指正堂。
莊宗磊點了點頭,帶頭向前走去。莊瀲紫跟在他身后,臉上陰晴不定。至于薛濤則是沖著李沐和冷梓舟兩人笑著抱拳行禮。
李沐倒不覺什么,冷梓舟卻是嚯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的手緊緊捏著銀槍的槍桿。李沐連忙也站了起來,說道“先別動。走,我們也進去。”李沐通過今天一事,知道冷梓舟絕非他外表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這個家伙平時看上去一幅什么都不關心的樣子,但是真要是沖動起來,真叫一個不管不顧。
好在兩人經過莊家一事,兩人都有了些默契。冷梓舟在心底也承認李沐的建議是對的,于是,他再一次聽從了李沐。
所有人都站在了正堂里面,吳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特別是看到莊瀲紫在場,終究是女兒家,臉皮薄。說了聲一會再來看望就走了。
沈璃走到門口送她,而莊宗磊卻是在床邊坐了下來。賴云君躺在床上,哪怕是睡去,眉宇之間也帶著一絲微微的痛處。他沒有練過武功,也不喜打打殺殺,這還是他第一次受這么嚴重的傷。他的胸口被牛大夫用白布纏了個嚴嚴實實,右手手臂上上了夾板,正放在一邊。
莊宗磊在床邊看了良久,然后忽然轉過頭,對著莊瀲紫冷聲道“瀲紫,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訴我”
“啊”莊瀲紫好像才回過神一般。
莊宗磊何等人物,立刻厲聲道“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莊瀲紫連忙說道“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莊宗磊看著床上的賴云君,輕聲說道“當年你賴伯伯小時是何等疼你,你小時在府上貪玩落水,要不是你賴伯伯出手相救,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了。后來你賴伯伯賴伯母去世,你爺爺后半輩子都覺得愧疚。你說你長大了,不想嫁。我也不逼你,畢竟你是大人了。有些事,有些商量也不是不可以。”他說這話的時候,輕聲細語,可說完之后,話鋒陡然一轉。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鋼刀,帶著凌厲的氣息。“但是,你若是做些宵小之事,還危害到你云哥哥性命,休怪你爹我翻臉。”
莊瀲紫顯然被她爹這樣的語氣嚇到了,她顫動著雙唇,目中已有淚點在打轉。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賴云君卻是睜開了眼,他帶著一絲虛弱,說道“莊叔叔,不是瀲紫。”
聽到他的聲音,所有人都是一怔。
莊宗磊握住賴云君的左手,笑了笑,說道“云君吶,你還記不記得打你的人的樣子跟莊叔叔說,我去叫人扒了他們的皮。”
李沐聽到莊宗磊這么說,也是心上一顫。到底是撐起莊家這個大家的家主,心機手段俱是不凡。發起狠心來,足以當得起心狠手辣這四個字。
賴云君看了一眼莊瀲紫,擺了擺還能動的左手,說道“是些潑皮流氓,剛巧訛到了我頭上而已。”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早上去看莊爺爺,沒帶錢袋,沒錢給他們。所以他們就惱羞成怒了。”
“是這樣”莊宗磊也是不由露出一絲疑惑,但是他忽然瞥到了李沐與冷梓舟。然后他就指著這兩人說道“那為何你那兩位朋友,打上我們家,口口聲聲說要找瀲紫討個公道”
賴云君聽聞,臉上漲起一片紅意,他看了一眼疑惑無比的李沐和冷梓舟,淡然道“方才我還未轉醒,許是他們弄錯了。我這兩位朋友生性沖動,還望莊叔叔千萬不要怪罪。”說著,他便掙扎著起來,似乎想要賠禮道歉。
李沐在旁聽著賴云君的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潑皮流氓可吳大叔說那些人全都穿著統一的服飾啊。正因為這點,李沐和冷梓舟才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莊家身上,然后怒意上涌,直接就去了莊家。
可,有哪家潑皮流氓是穿統一服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