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元郡與漓州郡不遠,算算路程,如果租用馬車,大概也就兩日的路程。
不過,李沐他們只走了半日,就停了下來。因為有三個人攔住了他們車馬的去路。
站在馬車最前方的人,是一個穿著時髦的公子哥,他一手拿著一把折扇,微微搖擺著。他面容俊朗,眼角含笑,端得是豐神俊秀。而站在他身邊的,則是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身穿粉裙,用一條鵝黃絲巾蒙面。另一個則是一個紫衣少女,令人矚目的是,她的頭發。她留著一個古怪的發型。不管是前額劉海,還是眉角鬢發,都仿佛被狗啃過一樣。只有身后一小股束在腦后,看上去那叫一個不倫不類。
駕車的原本是張狄,見到有人攔路,停了下來。
敢于當街攔路,特別是攔大道的人不多。事實上中原這一片,連一個劫道的都沒有。因為但凡有土匪山賊,都被當地官府給平了去。在年終述職的時候,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功績。
而張狄看著眼前那三個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公子哥帶著女眷出來秋游,而不是想要劫道的樣子。但是這三人偏偏就攔住了他們這輛馬車的去路。
“怎么了這是”胡一條從馬車內探頭出來,看到那公子哥,他愣住了。“誒這家伙”
一旁的岳葉楓也撩起了簾子,問道“這人誰啊”
胡一條皺著眉頭,說道“一個臭屁愛美,喜歡女人,又慫得不行的人。”
“嗯能從你嘴里聽到這樣的評價,可不容易。”岳葉楓嘲諷道。
胡一條撇了撇嘴“誰叫他騎在我腦袋上拉屎”
“喲吼,這是個什么說法”岳葉楓奇怪道。
“那家伙是天字第四號,拈花君子劉思城。”胡一條指著那人說道。
“哈那不是排名比你還高一位”岳葉楓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那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年我聽說你能夠排入天字號,我還為你高興呢。”
胡一條不滿道“屁。宗師堂剛剛設立的時候,你他媽早就躲金剛寺避禍去了。而且一躲就是二十年,你高興個鬼啊。”
岳葉楓被胡一條無情戳穿,老臉紅都沒紅。
兩個人在馬車里露著頭,互相交談著,全然沒有把對面三人放在眼里。對面那個公子哥,也就是胡一條口中的天字第四號宗師,拈花公子劉思城,他伸手一捏,雙指將風中路過的一片樹葉接在手中。然后,他隨手一指。那枚樹葉從他指尖飆射而出,直向馬車襲來。
胡一條搶先躥出,單手握刀,卻沒有拔刀出鞘。他用帶鞘的刀,一刀削了過去。
那一片飛葉,仿佛與金鐵相似,擊打在刀鞘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胡一條一刀將飛葉掃開,然后指著劉思城喝罵道“劉思城,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