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推辭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說罷,他起身,開始脫衣解帶。
輕柔看著他,臉色一黯。“李洗,你是在嫌棄我么”
李沐頓了一下,說道“并不是。只是我這個人,不太習慣被別人伺候。我當輕柔姑娘是朋友,所以,就更過意不去了。”
“朋友”輕柔笑了一下,“是可以予取予求的朋友。”
“輕柔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李沐脫光了衣服,浸入了浴桶之中。熱水的包裹,讓李沐徹底放松下來。身具鮫珠的他,對水有著獨特的親和力。李沐也很久沒有這樣與水親密接觸了,所以,他感到分外自在。
李沐向后靠在木桶之上,閉目養神。
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李沐感到有一具柔軟的身軀貼了上來。他睜開眼,發現輕柔除卻衣裙,只留一件貼身紗衣,從背后抱住了自己。
輕柔拿起一旁的木瓢,舀了熱水,澆在了李沐的胸口。而她的手指,也在揉搓著李沐的肌肉,幫李沐清洗著。“這樣的可還算舒適要不要我一起進來”
“別別別,我怕我會忍不住。”李沐調笑道。
輕柔低聲在李沐耳邊說道“哦要得就是你忍不住呢。錢都付了,總不能不辦正事吧”
李沐搖了搖頭,“給錢的正事,哪里算得上正事。”
輕柔的手微微一頓,十分不解道“那怎么樣才能算正事呢”
“當然是心甘情愿才算。”李沐笑道。
“我當你會有何高論呢。只不過是只想著辦好事,不想付錢罷了。”輕柔佯裝惱怒,嘴唇貼上李沐的耳垂。“哼,我告訴你,李洗。良辰只此一晚。以后啊就算你付錢,我都不做你的生意了。”
李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掌,說道“可惜啊,輕柔姑娘,今晚很不是時候呢。”
輕柔聽他百般拒絕,心中早有不悅。但是看他說得如此正經,她又有些疑惑。目光所及之處,這李洗絕非有所隱疾之人,相反,他正年輕,比年長的男子更具精力。“看來,你還是在嫌我下作。”輕柔覺得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了。
“與我一同來的人,可不能算是真正的朋友。”李沐轉過頭,看著輕柔說道,“我要防備著他,可不能有一絲松懈。輕柔姑娘若是愿意,不妨陪我演一場戲。”
“演戲”輕柔一怔。
“對,就是演戲。”李沐很是認真地說道,“假裝我在此留宿,僅此而已。還請輕柔姐姐幫我一次。”
輕柔嘆了口氣,說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李沐長出一口氣,說道“多謝輕柔姑娘了。”
“你也別謝我。”輕柔狡黠一笑,“我得收點利息。”說著,她也不容李沐拒絕,親在了李沐脖子上。
李沐微微一怔,輕柔已經起身,她拿了一條毛巾給他。“自我成為待鴛樓的頭牌以來,你還是第一個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吃掉我的人。我總得留個紀念吧。”
“那還真是榮幸呢。”李沐回了一句。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輕柔眉頭一皺,此時夜已深,留在待鴛樓的都是留宿的客人。樓里有規矩,過了子時,沒有特別的事情,就不能打攪客人歇息。其他姑娘那尚且如此,更別說她這位頭牌這里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