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陽一倒在地上,娉婷郡主立刻斥責道,“狗東西,你干什么”
李沐聽她這話,心中已經了然。易凡的事情也好,陳媛的事情也好,自他進入王府起,娉婷郡主就把他當成仇人一樣。哦,或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是蘇芍藥帶來的。李沐那日聽門客們談起,王府之中兩株芍藥,一株屬于大王,另一株屬于小王。那日在曲水流觴,李沐就察覺娉婷郡主對蘇芍藥有著隱隱的敵意。
不過,這些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娉婷郡主的惡劣行徑。
李沐站在那里,看著娉婷郡主,忽然笑了起來。他躬身,行禮,說道“不知郡主喚我何事”
“跪下向郭公子道歉。”娉婷郡主頤指氣使,來自血脈之中的氣勢盡數散發出來。
李沐微微一笑,“郭公子”他低頭看著郭春陽,“郭公子怎么如此不小心,竟然摔倒在了地上。來,要不要我扶公子起來”李沐絲毫不理會娉婷郡主,只是對著地上的郭春陽伸出了手。
郭春陽滿臉厲色,喝道“你這家奴倒是夠膽,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斬了”
李沐一聽,裝作有些驚嚇的模樣,向著娉婷郡主問道“郡主,這郭公子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夠無視法紀,說斬就斬”
娉婷郡主一臉幸災樂禍,臉上笑出了一朵花來。“這么說吧,刑部的尚書是他爹,侍郎是他的哥哥,再說,他還有我這個朋友,你說,他能不能斬你”她輕輕蹲下,扶起了郭春陽。郭春陽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他還是十分受用地站了起來。
李沐摸著下巴,身在涯城,他倒是也聽說過一些朝堂軼事。郭家父子舉賢不避親,共事刑部,也算是一段佳話。只不過,這個郭家的二子郭春陽,李沐倒是沒有聽說過。
現在的情況,李沐心里如同明鏡一般。娉婷郡主擺明了是要羞辱,玩弄自己。若是不從,娉婷郡主恐怕會立即翻臉,進一步講,怕是還沒當幾天的門客都當不成了。
東山郡王把自己從大獄之中提了出來,李沐感激的是這一點,所以答應了東山郡王在府上做門客。至于王府門客這個身份,李沐其實也沒有太看重。帶著這樣的想法,李沐心中的脾氣上來了,她娉婷郡主能翻臉,他為什么不能翻臉
郭春陽的話傳了出去,很快就有兩個侍衛走了上來。那兩個侍衛身穿兵甲,走起路來叮當作響,顯露出一分殺氣來。李沐低頭看了一眼,他身上汗毛竟然不自覺地豎了起來。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十分危險。
李沐略略一愣,但是絲毫沒有懼意。開玩笑,雖然不知道這處莊子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實力如何,但是別忘了,這里是水榭只要有水,那么,便是李沐的主場。縱使不敵,李沐還有退路。
李沐唯一擔心的是尚在大獄之中的沈璃,除此之外,哪怕東山郡王要對付他,他也有底氣逃出涯城去
李沐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這個時候,娉婷郡主身旁的娜姐姐忽然說道“春陽,萱萱,在這里動手可不太好吧。陶公子可不喜歡他的宴會沾上煞氣。”
她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說道“吳小姐說得在理,這里可不是陶家大院,而是徐家的別院。在這里可以不給我陶然面子,但是,徐世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吧”一個白衣公子哥走了出來,那容貌豈止是一個豐神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