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李沐抱拳行禮。
“去吧。對了,關于晚上的客房,你有沒有什么要求”徐之雷問道。
“要求但隨世子安排。”李沐隨口答道。
徐之雷笑了笑,“那就沒問題了,去吧。”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個侍女。李沐再次行禮,跟著侍女去了。
李沐前腳剛走,虞魚就出現在了偏廳之內。
徐之雷問道“江大美人你安排好了”
虞魚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那個李沐,少主你打算怎么安排”
徐之雷瞇了瞇眼睛,顯得有些困頓。“東山郡王府上,一直有點貓膩。就讓他呆那吧。東山郡王能說動陛下放他,一定是有企圖的。我們看看再說。”
“如果他能把那三個幫派搞定,也算是了了一樁事。涯城東北角離大湳江最近,可謂是涯城水道進出最為便捷之地。這樣的地方,還是收在自己人手里安心。”
“再過些日子,就是陛下壽辰,到時典禮慶典,百官入宮朝賀。這才是一件大事。”
“啊事情,還真是很多啊。”
“你是說”李沐在徐之雷的提示之下,很快就將這三條串聯了起來,并作出了合理的推測。
青螭幫是在做走私軍械到草原的生意么
李沐想了想,從三者的關系來看,似乎有這個可能。正元教需要信眾和錢財,戴大拿在天璣宮很有可能知曉一部分軍械制造的方法。草原人有鐵礦,但是卻沒有成熟的冶煉技術,更別說軍械這種具有高水準制造工藝以及龐大財力才能大規模出產和實裝的軍備了。
大贠正是用雄城外加軍械,阻擋了草原上來去如風的草原游騎。值得一提的是,大贠最重的軍械,便是軍弩。軍弩的殺傷力是弓箭的數倍。草原人善騎射,但是他們的弓箭一對比大贠精心打造的軍弩,可謂是粗制濫造。其威力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果草原人手中有軍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大贠律中,有一條鐵律,走私軍械者,殺無赦。
“難道他們真的有做這樣的生意”李沐疑惑道。
徐之雷擺了擺手,“真真假假,又有甚關系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
李沐聽得此話,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是啊,自己為何要這么小心翼翼還不是擔憂青螭幫的后臺李沐一人來去自如,無懼正元教等諸多勢力,謝兵自己有了覺悟,也能夠承擔后果。但是鄒寶龍的大鯤幫沒有。李沐真正擔心的,還是鄒寶龍想要守住的大鯤幫。
若是青螭幫真的涉足軍械走私,那么即是青螭幫身后有正元教,天璣宮,滅了就是滅了。只要消息爆出,他們反而會盡力撇清關系。若青螭幫沒有涉足,那么打敗青螭幫之后,成王敗寇,拿著這頂違反大贠律的帽子往他們腦袋上一扣,至少也能堵住青螭幫的后臺,讓他們不敢明著來報仇。
“世子此法當真是高明”李沐開口拍著徐之雷的馬屁,但是他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懼意。自己有如此多的顧慮,那全是因為沒有掌握準確的信息。信息不對稱,導致自己太過小心翼翼了。若是知其就里,李沐自然也會做出不一樣的謀劃。
這就是掌握信息的重要性。在這一方面,聽風軒做得相當到位。而且,正因為他是聽風軒,只要將青螭幫做軍械走私生意這個不知真假的消息放出去,哪怕青螭幫真的是清白的,也足夠他們麻煩的了。
人言可畏,這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徐之雷看著李沐,似乎看一眼就看透了李沐的想法。“馬屁就不要拍了,我可以告訴你,聽風軒不會散布假消息。我給你的幫助是你是我朋友。明白么李沐”
“明白了。”李沐點了點頭,“自從世子稱我為朋友起,我已經明白了世子的用意。不過,有一件事,還是要請問世子。”
“講。”徐之雷揚了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