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中仙一直遠處,“不是那么容易的,剛才哪怕我和那個人在動手,也可以感覺到那里傳來強烈的殺機。那恐怕是能夠殺死我的東西。更別說,那個黑衣人,實力恐怕還在我之上。”
“嘿嘿,這么多年沒出江湖,竟然出現了這么多高手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壺中仙還在感慨,可易凡卻是越來越沒耐心了。“李沐這家伙,到底到哪里去了”
李沐在哪里其實,李沐就在這坑里。他被諸葛琴魔一招流水,直接打入了地面之下,足足一丈深。這一擊,將他硬生生從魂魄分離的狀態打退,然后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如果說,李沐的流澌將來下,乃是大江大河漫延而去,那么諸葛琴魔的流水,便是湍急奔流,化作洪流撲來。
“這就是內功修為的差距。”李沐運轉氣旋,運用鮫珠之力,將諸葛琴魔的真氣盡數磨滅。他將自己的右手從泥土之中拔起,然后掙扎著在坑中坐了起來。
響雷劍插在自己身側,李沐將它拔起,橫放在了膝蓋之上。
待到調息完畢,李沐這才站起身。他抬頭看了看洞口,從這里只能看到那一隅天空。
李沐自認在武道一途,從來都是不驕不餒。他遇到過太多的高手,就眼界來說,可算不得是坐井觀天。
李沐腳下一蹬,接連在土壁之上借力,雙手扒上了洞口的青石板。
他抬頭一瞧然后愣住了。
肖棲澈挾持了皇帝陳驍。佛面黑袍人率眾與天字號宗師對峙。周圍乃是親衛團團包圍。
“這是發生了什么”李沐露出半個腦袋,急速思索起來。
碼于產房之外。
“閻羅王我還是喜歡風神這個外號。”肖棲澈現在將大贠上下最大的命門攏在自己手中,所以他無比的得意。
“風吹過,可就沒了。”菩薩的聲音大了起來。“閻羅坐鎮陰司,可是千百年的事。一瞬和不朽,你可以選擇。”
“我等了這么多年,才等來一陣風。”肖棲澈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往菩薩身前走。
菩薩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望著諸葛琴魔,以及一眾天字號宗師。“諸位,抱歉,用了一招反間計。”
諸葛琴魔冷笑一聲,“他今天能為了你背叛我們,明天也能背叛你們。”
“這些話從大名鼎鼎的諸葛琴魔口中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令人失望。”菩薩舉起了手,“武官,看著點杜江。別讓他用目劍將我們的陛下誤傷了。”
已經悄悄繞過肖棲澈視線,來到肖棲澈身后,準備偷襲的杜江,在聽到這句話之后,頓時渾身一凌。他目光四下一掃,頓時發現遠處一株大樹的樹冠之上,有一個人凌空而立,他手中拿著一把奇怪的強弩。弩臂張開,如同一只凌厲撲食的獵鷹。哪怕只是目光觸及,便已經感受到了一絲兇戾的殺機。
那人用布蒙住了自己的臉,而且這個人的目力,似乎與杜江不相上下,他在樹冠之上,甚至還與杜江目光交匯。
“原來早就派了人,難怪有恃無恐。”伍孝行強壓著自己的怒意。
“彼此,彼此。”菩薩單手按在胸口,用草原人的禮儀行了一禮。
“你們所作所為,所求何事”龐恭忽然越眾而出,身為右相的他,他還是站了出來。
“龐大人,這不是你和東山郡王一同安排下的局么”菩薩搶先說道。
東山郡王此時被菩薩和李李弎圍在中間,只不過他受宋笛的勾魂大法影響,渾渾噩噩,如同失了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