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像油墨般斑斕,無數人拖著麻木身軀等著被融入,假裝自己也是其中一抹色彩。
“我可能生來孤獨...”
呼...二鍋頭帶來的辛辣口感在舌尖吶喊,凌晨一點的排檔難得的安靜起來,這個夏天還真是難熬啊!
“孤獨個屁!好歹你還在公司混了四五年,我呢?”
大墻舉著透明塑料杯紅著眼巴拉巴拉大吐苦水,生活啊...總是沒個盡頭卻又理解我們默默掙扎時的喋喋不休,手上的廉價二鍋頭也隨著他心情激動翻涌著。
“喂喂喂,你就別說你跟小湯那點事了,咱倆都這年紀了你有個女朋友就知足吧!我連女孩子手都沒怎么牽過!”
“封子,你說實話我該不該堅持下去?”
堅持嗎?這句話他問過我很多次了,也許他需要的并不是答案吧?
這貨本來叫張志強,因為長的壯實所以我才給他取的這個外號。大學畢業后他憑著一腔熱血來到京都,磕磕碰碰做了兩年動畫后跟我進了同一家公司,別看他吐槽自己有多慘多慘,其實他父母在老家也算是大戶,只是他不甘心灰溜溜回去繼承家業,想靠自己在這座城市安家立業。
“我覺得你該知足,你看看我呢?無父無母的,起碼你還有個退路。”看著我被白酒熏紅的幽怨眼神,大墻不好意思道:“哎哎哎,你這是尬聊啊!說這些沒意思,來來來喝酒!”
......
二零一七年五月二十日凌晨三點鐘,“華國”首都六環外的太玉園小區。
“嘎吱!”老式板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我重重的倒在床上讓白酒轉化的能量慢慢腐蝕神經,伴著床頭朦朧燈光,陷在回憶中毫無睡意......
我叫封霜,一顆從大興安嶺山區升起的孤星。二十多年前我本可以擁有和其他人一樣的家庭,可能不富足,但卻溫馨。可我出生后種種詭異的情況卻剝奪了我的一切。
孤兒院的院長爺爺告訴我,我剛出生父母便離奇死亡了,尸體被發現的時候跟骷髏無二,全身血肉枯竭。后來我的大舅收養了我,幾天后一家三口也同樣血肉枯竭死于非命,村子里誰也不敢在接近我了,沒辦法,族中經過表決把我放在祖上建的祠堂中自生自滅!老族長看我可憐每天偷偷喂我點羊奶維生。
也算老天開眼,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偉大的紅色人民政權到我們村兒做計劃生育宣傳,得知我的事后不顧村民反對強行把我抱了出來!
事后我就這樣被他們帶回了科爾沁的小孤兒院,度過了幾年美好童年后孤兒院倒閉,我又被轉移到了這不算家鄉的家鄉‘京都’。
而唯一親近的人,資助我上大學的老院長前兩年也駕鶴西去了。
“唉,睡不著嘍!”夜很漫長…我沉浸在寧靜的晚風里,明滅不定的香煙在陽臺陪著我迎接黎明。
“咦!這是什么?”我靠著陽臺仰頭時被黑夜中突然出現的藍色光暈吸引,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驚嘆道:“我靠!不會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吧??”
半空像鋼化玻璃一樣密密麻麻的裂開,透過淡藍色的縫隙能看到一片奇異的光景。
“那是?一片片大陸……?”
“吼!鋪天蓋地的怪異種族在無聲咆哮!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