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擊石、自取滅亡,何必呢諸位放心,此戰之責任全在本帥,將來陛下責怪,自有本帥一力承擔,盡量不牽扯汝等。廢話少說,軍令如山,趕緊執行”
見到劉可滿鐵了心投降,其余親兵無奈,只得流著淚四下奔走收攏潰兵,在太子左衛率黑壓壓的騎兵抵達之時,全體蹲在地上,棄械投降。
李大志策馬揚鞭率領太子左衛率直奔玄武門,先鋒部隊剛剛抵達城下與叛軍交戰,早已精疲力竭、士氣渙散的叛軍一觸即潰,兵卒四下逃竄,全無斗志。
玄武門依舊穩如磐石
李大志長長的吁出一口氣,雖然孫仁師派人告知玄武門安危并無問題,讓他放心剿滅兩支叛軍,可畢竟玄武門的戰略地位太過重要,萬一失守,估計大家只能護著陛下向西遁逃,被迫將帝京中樞拱手相讓。
現在既然玄武門并未失守,那么壓力就給到了叛軍那邊,必須在東宮六率與右武衛入城增援之前攻陷武德殿才行,否則只能功虧一簣、徹底落敗
李大志指揮著麾下騎兵前壓,猶如潮水一般向著玄武門席卷而去,諸多倉惶逃竄的潰兵被驅趕著再度返回玄武門之下,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只要他一聲令下,五千騎兵發動沖鋒,可輕易將這些潰兵宰殺干凈。
城頭風燈光芒照耀之下,叛軍猬集一處、瑟瑟發抖。
當步卒面對沖鋒的騎兵,結局只能是屠殺。
“啟稟將軍,左候衛殷元求見”
校尉從身后策騎追趕上來,向李大志匯報。
“殷元”
李大志略感詫異,先前殷元率領麾下被房俊擊潰的殘兵敗將糾纏住李懷勤,給自己這邊爭取到了各個擊破的戰機,可算是立下大功,只不過自己心憂玄武門安危,擊潰李懷勤之后趕緊回頭趕赴玄武門,并未關注殷元的處境以及李懷勤的下落。
區區一個郡王,如今已經是個光桿將軍,是生是死都不能影響大局。
“可知所為何事”
李大志看了看面前被驅趕至玄武門下的叛軍,心里想著盡快將這些叛軍解決,殷元那邊若是并無要事,可稍后接見。
校尉有些無奈的樣子,悶聲道“殷元活捉了南陽郡王李懷勤,正將其押送過來,希望由將軍您接收,他要返回渭水之北修整,畢竟這一次率軍狙擊李懷勤損失巨大,麾下兵卒所剩無幾。”
李大志瞪大眼睛“李懷勤被殷元給抓到了”
他記得當時李懷勤臨陣脫逃,拋棄了所有主力帶著千余精銳向西潰逃,那個時候殷元已經激戰良久,本就不多的兵卒傷亡殆盡,那等情況之下居然還能生擒李懷勤
李懷勤是個傻子不成
也難怪這個校尉一臉無奈郁悶的模樣,畢竟此次三支軍隊攻伐長安,其中以李懷勤的爵位最高,這可是一條大魚,自己因為著急增援玄武門而任其逃脫,這一份大功卻被殷元給撿走了
他也明白了殷元將李懷勤移交給他的用意,李懷勤的確是一條大魚,將其生擒乃是大功一件,但是對于醴泉殷家來說,功勞只是一方面,更重要是要有人在陛下面前替他們說話,使得他們能夠免于因為此前受到竇襲脅迫而出兵長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