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結社率快被房俊弄瘋了,大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房俊道“不想怎樣,我就在這里看著,直到我確認她們到了足夠安全的距離,就會讓你們過橋。”
阿史那結社率大吼道“追兵眼看著就追來了,我還跑個屁”
房俊虛弱說道“追兵來了,高陽公主就徹底安全了,我會立即讓你們過橋。過了橋斬斷繩索,追兵也那你沒沒轍。”
阿史那結社率陰森森說道“老子現在就像先宰了你,然后拼著命游泳過河”
房俊好笑道“嚇唬誰呢你們要是會游泳,還會跟我在這兒墨跡”
阿史那結社率被噎得不輕,他是徹底拿這個軟硬不吃的滾刀肉沒轍了
身邊一個手下一看這樣不行啊,便湊過來,小聲說道“要不干脆宰了這小子得了大家就各安天命,誰游的過去就活命,游不過去就死在河里,反正干出這事兒,大家也都沒想能活著回去”
阿史那結社率一聽,真后點一動,跟房俊這廝還指不定墨跡到什么時候呢
可就在這時,遠處煙塵騰起,蹄聲陣陣,顯然追兵來了
阿史那結社率急了,瞪著房俊咬牙道“讓開”
房俊看了看遠處,已經依稀可以見到追兵的身影,想來此時阿史那結社率也不敢回身去追高陽公主。
長長吁了口氣,對著阿史那結社率笑了笑,只是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甘“老子這條命可是很金貴的,陪著你這種傻蛋一起死,還真是不值”
阿史那結社率勃然色變,他總算看出來,這房俊就知道自己沒打算放過他,已然抱了必死之心
不僅如此,就算死,這混蛋也要拉上自己這幫人墊背
當即催馬上前,大喝道“宰了他”
眾手下聽命,齊齊呼喝一聲,催動胯下坐騎,向著橋頭沖去
房俊哈哈一笑,連眉頭都不眨一下,手起刀落,斬斷繩索。
斬斷一根還不算,刷刷刷刷,四根繩索全部斬斷
那吊橋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倏地飛走
阿史那結社率目眥欲裂,一顆心沉到海底,催馬舞刀,就待要沖上來將房俊碎尸萬段
房俊大笑一聲“后會有期”
說罷,縱身一躍,跳入滾滾涇河之中。
阿史那結社率奔勢太急,到得岸邊,堪堪勒住馬頭,呆呆的看著滾滾河水,哪里還有房俊半點身影
再一回頭,滾滾煙塵撲面而來,追兵已經殺到
阿史那結社率面如土色,知道自己完蛋了
先前叫囂著跳入河中生死各安天命的那個手下也不說話了,反而被迎面而來的追兵激起兇性,咬牙道“橫豎是個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何苦去跟那河水作對淹死了也憋屈”
阿史那結社率也無奈了,投降嗎
那李二陛下即便出于穩定突厥各部的想法不殺自己,也得是個流放瓊州的下場。自己盛于草原,長于草原,這些年在長安更是醉生夢死享盡了榮華富貴,這要是放到瘴氣遍布、蛇蟲橫行的瓊州,還不如來一刀爽快呢
一咬牙,厲聲道“死則死矣,大家隨我殺敵”
一馬當先,沖入戰陣。
既已抱定死志,倒也勇猛難當
一種手下也各個悍不畏死,緊隨其后,殺入敵陣
便像是一只燒紅的烙鐵插入海水里,“呲”的冒出一股白煙,也就沒了聲息。
這些人雖然有些草原戰士的勇悍,但是多年在長安養尊處優,早已忘記當年馳騁草原的殺人本領,兼之此際人困馬乏,戰斗力發揮不出平素的一半,面對巨大優勢的羽林軍,宛如螳臂當車、蜉蝣撼樹
兩個纖細的身影自羽林軍的人群中奔出,四處翻看尸體,卻是屢屢失望。
高陽公主披頭散發,雙目赤紅,像個瘋婆子一樣,完全沒有了公主殿下的半點威儀。
一邊翻找,一邊流著淚喃喃道“哪里去了哪里去了剁碎了也得剩個腦袋啊”
與此同時,橋頭之下。
河岸有一處凹陷,一條小船晃悠悠的被水波帶動,載浮載沉。
船老大小聲說道“二郎,上面正找你呢,不出去看看”
房俊一點力氣也無,失血過多加上渾身傷勢,沒死也僅剩下半條命,虛弱的說道“算了被他們找到,又得好一通折騰,還是在這里躺一會兒舒服對了,你怎出現在這里”
船老大頓時得意了,說道“您這剛一走,我就尋摸著,您這單槍匹馬的,想要攔住那一隊人馬可不容易,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斷吊橋萬一您這要是腳下一滑,掉河里了,也不知道水性咋樣,這要是淹死了,那多可惜啊就劃著船悄悄過來了可不正好,您就掉水里了”
房俊虛弱得不想說話,只能勉強豎了豎大拇指,以示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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