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了那家伙將驪山的農莊經營得花團錦簇,據說靠近溫泉的地方樓閣殿宇修了好幾座,怎么會搬到這里來住
長孫沖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房俊的用意何在。
不過他到底不是笨蛋,雖然想不明白房俊要這塊地的用意,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房俊必然會在這塊地上拿回那六七萬貫
這就好辦了。
你不是都指望著這塊地么那我就把這塊地搶過來,讓你個混蛋哭都沒地兒哭去
長孫沖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打定了主意。
剛剛晴了幾天的天氣再一次陰云密布,瑟瑟的寒風席卷整個關中。
院子里松柏的枝椏上仍掛著尚未融化的冰雪,隨著寒風輕輕搖曳,寒冷,蕭索
房間里有些陰暗,一個纖細柔弱的身影獨自坐在窗前,呆呆的望著窗外昏暗的天空,窗縫里可聽見呼嘯的風聲。
“吱喲”一聲,身后的雕花木門打開,一個身著繡金道袍的艷麗女子端著木托盤走進來。
“我的祖宗,外面眼看就要下雪了,怎么敢坐在窗子前,若是著涼了可了不得”艷麗女子將托盤放在軟塌前的茶幾上,快步走過來,伸出手臂攬住瘦削的肩膀。
長樂公主被姑姑房陵公主攬住肩膀,一絲柔軟和溫熱傳來,心底一暖,回頭露出一抹笑容。世人都說房陵公主是皇家的恥辱,作風糜爛毫無羞恥,可是在長樂公主眼中,這卻是一個會真心真意照顧自己、憐惜自己的親人
看著這個萬千寵愛鐘于一身的侄女那越來越尖俏的下頜,小臉兒都瘦了一圈,顯得那一雙剪水也似的雙瞳越來越大,明亮的眼波泛著凄楚的水潤,愈發使人憐惜。
房陵公主心疼的用纖手撫摸著侄女修長潔白的脖頸,嘆息道“你這是何必呢對于女人來說,無論是金枝玉葉還是農家主婦,到底得有一個男人依靠著,沖兒是溫潤君子,可他也是個男人,面對流言蜚語一時失態也無可厚非,那更說明在他心里你很重要。”
說著話,房陵公主將長樂公主拉起來,走到軟塌上做好,從托盤里拿起一個溫熱的白瓷碗,遞到長樂公主手里“快喝吧,剛剛燉好的雞湯,這幾天你都沒有好好用膳,這樣可不行,無論無何身體都是我們自己的,怎么能不注意保養呢乖,快點喝了它。”
“嗯,謝謝姑姑。”長樂公主溫柔的笑笑,將碗湊到唇邊。
溫熱香濃的雞湯入腹,一股暖流溢滿全身。
“何必道謝呢若是說謝謝,那也應該是我說這松吟觀里青燈古佛,冷清寂然,若是沒有你來陪我,這漫漫長夜都不知要如何打發。不過話說回來,姑姑倒是寧愿寂寞孤苦,也想你早日回家。你才幾歲啊美好的人生剛剛盛放,怎能在這等凄冷之地常住”
房陵公主坐到長樂公主身邊,看著侄女秀美絕倫的俏臉,娓娓勸導。
這世間玩物皆有陰陽,有雌雄,有男女。只有兩相調劑,方可自在諧美,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陰陽交融,相輔相成,此乃天道。
在這道觀里待得久了,房陵公主更那體會那種難耐的寂寞和孤寂的清冷,她這一世行差踏錯,已然無可更改,此處便是她終老之地。可她不愿花兒一樣的侄女也步上自己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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