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坊間的傳言,生怕朕為難,是以才避嫌么
真是好兒子啊為了朕著想,這些時日以來,青雀低調行事,以往那些來往甚密的文人士子亦都漸漸疏遠,還不是怕又有什么是非傳出去
兒子孝順,知道為父親著想,難道父親就不能為兒子做點事
李二陛下想了想,說道“你既是在府中憋悶,那不如成立一個文學館,召集天下名士吟詩作賦品經論典,不是勝過什么賞雪品茶”
一言既出,李泰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微笑的父親
以往,李泰也曾召集天下文士大儒,不過那是奉皇命編撰括地志。及至書成,自然盡皆散去。
于府中設館向學、匯聚士子,那可是只有東宮太子才有的待遇
父皇這是什么意思
一剎那,李泰那顆原本被房俊說的如同死灰一般的心臟,陡然歡快的跳動起來
自己還有機會
父子正其樂融融親切交談,屋外,李君羨忽地走進來。
李二陛下眉頭一皺“無論何事,待回宮再說,朕陪著青雀好好說會兒話。”
“陛下,”李君羨一臉沉重之色,并未應從皇帝的吩咐,反而上前一步,瞄了一眼榻上的李泰,低聲道“門外有自稱是魏王府家奴者,手持血書,口口聲聲有魏王殿下的十條罪狀,想要呈送陛下御覽”
突然的變故,令天下最具權勢的父子兩個目瞪口呆。
李泰使勁兒咽了口吐沫,呆呆的說道“孤的家奴”
李君羨點頭“此人自稱如此。”
李二陛下臉色陰沉“把人給朕帶進來,朕倒是要看看,是一個什么樣的家奴,能干的出賣主求榮這等事”
“諾”
李君羨領命,退了出去。
床榻之上的李泰呆愣半天,嚇得渾身大汗淋漓,這病居然好了
意識到此事絕不尋常,李泰一個骨碌爬起來,赤著腳蹦到地上,“噗通”一聲便跪在李二陛下面前,惶然叫道“父皇,孩兒冤枉”
李二陛下斥道“冤枉爾尚未知曉人家說的罪狀到底為何,你便叫起了撞天屈,不嫌為時過早么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且回榻上去,生著病呢,還這般毛毛躁躁,胡鬧”
知子莫若父。
李二陛下的確寵愛李泰,但是他更清楚,自己這個青雀可不是個什么好東西,最起碼跟謹慎持正的君子那是不沾邊兒
閑來無趣干出點荒唐事兒,那簡直太正常了。
李泰卻是渾身冒汗,心里破口大罵,這是哪個缺德鬼落井下石,偏偏挑選父皇來的時候,弄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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