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牽起她的手,抬到自己唇邊吻了吻“現在表白也跟你表了,跟我談戀愛么認真的那種。”
盛詩檬驚喜地叫出了聲,抱著溫征一個勁兒地問自己沒做夢吧,她的暗戀竟然成真了。
溫征彎著眉眼說“嗯,恭喜啊,成真了。”
就這樣,盛詩檬順理成章地保住了她實習生的身份,也順理成章地將目標從溫衍轉移至溫征身上。
溫征是個很擅長制造浪漫的人,而盛詩檬則是個很會捧場的人。
往往一場驚喜中,制造驚喜的那個人會比另外那個獲得驚喜的人更渴望某種反饋。
五十分的開心,那就表現出一百分的開心,一百分的開心,那就得表現出兩百分的開心,讓他以為自己這些并不新鮮的小驚喜有多打動她,讓他在她面前能獲得滿滿的成就感。
于是溫征越來越上頭,也對她越來越好。
于是盛詩檬也越來越習慣他的這種溫柔,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分不清真或假。
她分不清他對她有幾分真心,她也分不清自己對他有幾分真心。
到最后謊言被戳穿,兩個人無法收場,只好分手。
盛詩檬是被溫征給叫醒的。
她在車子上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家。
“謝謝。”
她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
溫征也跟著下了車。
“我送你到家門口。”溫征說,“最近我看社會新聞,有的女孩兒坐個電梯都能碰上變態。”
盛詩檬被唬住,即使自己住的地方再高檔,治安再好,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沒有變態出沒。
她沒拒絕,和溫征一塊兒坐上電梯。
公寓的電梯空間不大,但兩個人中間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即使保持了距離,那種不自在還是緊緊地纏繞著自己。
溫征先打破沉默,突然問“你剛在車上是不是做夢了”
盛詩檬一驚,愣愣地問“我說夢話了嗎”
“嗯。”溫征挑眉說,“你叫我名字了。”
盛詩檬張唇,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溫征側頭看她半天,然后笑了“騙你的。”
“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你夢到我了。”他又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
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盛詩檬硬邦邦地甩了句那又怎樣。
“不怎樣。其實咱倆分手以后,我也夢到過你很多次。”他聳聳肩,輕聲說,“所以現在心里稍微好受點兒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挺灑脫的,但盛詩檬卻莫名覺得聽出點可憐的意味來。
不可否認,這場戀愛給人的后勁實在太大,以至于現實中還不夠想,連在夢里都在想。
“時間久了就好了。”盛詩檬拙劣地安慰道。
真是諷刺,虛假的情話平時脫口就來,真心的安慰卻這么笨拙。
“那你好了么”溫征問,“咱們也分了一年了吧。”
電梯到層,隨著叮地一聲,盛詩檬很輕地嗯了聲。
“那你怎么還沒交新的男朋友”
她沒回答,快步走出電梯,溫征從后面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