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詩檬買好奶茶后,一口一口慢慢喝著,溫征看她低頭酌吸管喝奶茶的樣子跟平常喝酒的樣子有些不一樣,好像更享受更放松,就好奇問了句“好喝么”
她說“蠻甜的。”
溫征當然知道甜,他低頭,就著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味道竟然還可以,沒有甜到發膩。
兩個人交往幾個月,也沒什么需要害羞的,見溫征好像不反感奶茶,盛詩檬也挺大方,自己喝兩口,再遞給他喝一口,兩個人就這么你兩口我一口的干掉了一整杯奶茶。
和她并肩走了短短的一段路,溫征突然意識到。
原來不去酒吧夜店的戀愛是這樣談的。
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可是也不覺得無聊。
他還在發愣,突然聽見盛詩檬喊了聲“下雪了”
燕城今年下雪的日子來得十分早,初雪早已過去,今天這場雪下得突然,而且很大。
不一會兒路邊街道就被染成了銀白色。
溫征有些不理解,他是土生土長的燕城人,早就習慣了這滿眼紛白的景色,而她在燕城已經上了三年的大學,為什么每次看到下雪還是這么高興。
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雪的南方人就是這么好哄,幾片從天上落下的雪花就能讓她笑得那么開心。
盛詩檬走到路邊,捧起一堆干凈的雪,將它捏成坨,再捏了一個小的,就這么就地做了個小小的雪人出來。
溫征就那么看著她,看她做好雪人后臉上那自得其樂的笑。
盛詩檬當然知道溫征不會陪她玩這種無聊的堆雪人游戲,將雪人放好以后,又走回了他身邊。
“走吧。”
她想趕緊回學校叫同學去操場那兒打雪仗。
溫征突然想起剛剛他醒來的時候,電影里正好放映的某個鏡頭。
男人和女人在紛紛揚揚的雪色世界中接吻。
他心念一動,或許是忌憚這街上人來人往,還是沒能拉下那個面子做這么肉麻的事兒。
于是他只是捧起她的臉,俯下身子,稍稍側了側頭,在她一旁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一瞬即離,仿佛比雪花落在臉上的力道還要輕。
盛詩檬呆呆地摸著自己的臉頰,有些結巴地問“你怎么突然”
溫征以前也親過她的臉,不過都是在燈光曖昧的夜店里,一般是玩游戲輸了或是旁人起哄,他就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臉上親一口。
沒玩游戲沒人起哄,就這樣單純地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吻,還是第一次。
溫征似乎也是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點傻,特別像那種剛和女朋友談戀愛沒多久的高中生,生澀幼稚得很。
無法解釋自己那一瞬間的鬼迷心竅,溫征咳了聲,摸摸她的腦袋,又恢復了往日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是我女朋友,親一口有什么好稀奇的”
盛詩檬依舊摸著臉頰,剛剛她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回了高中,在和第一個交往的初戀男朋友約會。
那時候她和初戀逃掉了自習課,一塊兒跑出來看電影。
在回學校前,男孩兒鼓起了所有勇氣,往她臉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結束了這場純真而青澀的約會。
盛詩檬記了這個吻好久好久。
而在此之前,這種難忘的體會是絕不可能在溫征身邊體會到的。
盛詩檬「我約完會回來了」
盛詩檬「下雪了」
盛詩檬「出來打雪仗嗎」
收到盛詩檬的這條微信,盛檸往窗外看了眼。
圖書館內溫暖明亮,而外面的夜晚正一片雪白。
以前在老家哪見過這么大的雪,即使已經在燕城待了這么多年,每回下起大雪來還是讓人激動得不行。